叛亂並沒有持續多長的時間,實際上從開始到平息叛亂,也僅僅只是過了片刻。
但就是在這片刻之中,獄堂弟子卻死傷慘重。
不過也幸好,只有一部分人逃脫了出來,他們雖然想把其他的囚籠開啟,但是沒有最終的禁制,也無能為力。
在重重圍剿之下。
所有人陷入了絕境。
這些執事堂主可不會留手,今天這件事情已經是極大的惡性事件,更是數十年以來的第一遭。
況且那麼多的獄堂弟子死於非命,上面必定會責怪下來,所以下的全部都是狠手。
短短片刻,便是屠戮一空。
李牧在平叛開始之後,也巧無聲息地清理掉了自己出手痕跡,從無人的角落當中走了出來。
他也清晰看見周秀才倒在了他的面前,不過直到死的那一刻,他臉上依舊是滿足的笑容。
李牧嘆了一口氣,真不知道該恨他,還是該為他惋惜。
雖然他墮落到黑暗,但是也是情有可原,而且他也觀察到了周秀才已經是對多數人手下留情了,沒有趕盡殺絕。
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有真正的疑惑,到底他是為誰而戰?
今天這件事情處處充滿著蹊蹺。
不過無論如何這裡面已經不是他能夠摻和進去的漩渦了,這裡面絕對會有著極其兇猛的內幕存在,貿然摻合進去會死無葬身之地。
周秀才大口大口的吐著鮮血,內臟已經被擊碎,活不了了,雖然他被帶入到這裡的時候,已經判了死罪,可是看見他以如此悽慘的方式死去,李牧還是搖了搖頭。
他伸出手的,像是要招呼著他過去一般。
李牧皺了皺眉頭,幾經思慮之後,還是走過去蹲在他的身旁。
“你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說吧!”
“咳咳咳!”周秀才臉色無比蒼白,搖了搖頭:“我的心願早已經在數年前已經了了,此生也無憾,我想告訴你的是……小心身邊的人,包括所謂的梁執事!”
就在他說完這句話,驟然停止了呼吸,已然氣絕。
梁執事!
李牧聽到這個名字的話,如雷轟頂。
獄堂明面上的執事有六位,絕大多數已經到達築基期的修為,而梁執事,更是當中的佼佼者,幾乎只在堂主之下。
甚至號稱堂主之下的第一人,若沒有意外的話,副堂主之位,非他莫屬。
而這種站在獄堂權勢巔峰的人物居然也摻雜了進來,那問題就大了。
雖然不知道他的目的為何?
可僅僅只是這一次的行動,就足夠讓人如臨大敵,難怪,第一層居然有十數人逃脫!
不過即便他知道了幕後黑手,也不能夠輕易說出來,因為二者之間的實力宛如雲泥之別。
更何況也沒有任何的證據。
所以他只能夠把這件事放在心中。
他剛剛站起身來,剛才周秀才口中的梁執事已經帶人趕了過來,正在迅速收拾這殘局,清理掉每一個落網之魚。
看著他兢兢業業的樣子,李牧若是沒有聽周秀才的話,還真以為他所表現出來的便是本心。
不過李牧很好的把情緒收斂起來,這件事情到現在肯定沒完,背後還有著更大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