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釣金龜婿自然不能少了老孃這個助力,可憐天下父母心,不管錢多錢少父母總是很關心兒女的婚事,希望她們能有個好的歸宿。媽媽們是最懂女兒,見自己的女兒圍著曲伯倫,一個個開始加入戰團,對他進行全方位無死角地狂轟亂炸。
原本從容不迫的曲伯倫額頭上已經有了汗珠,不知道是熱的緣故,還是有點吃不消。跟他有著過命交情的盧小魚顯然是幫不上什麼忙,不僅如此他現在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這群媽媽們可不比女兒家,女生們總歸還是得講求個矜持,這群夫人們不僅正面攻擊老曲,還從側面襲擊盧小魚,圍住他一頓猛誇,什麼這小夥子長的精神,膚色健康,眼神有力,要給他介紹女朋友什麼的,盧小魚很好奇他戴著墨鏡,這群著裝雍容的阿姨們是怎麼看出他眼神有力。不過他這輩子都沒有聽過這麼有水平的恭維話,笑得跟個傻子一樣,自然有關於老曲的事情,就跟竹筒倒豆子一樣,全盤脫出。
師奶殺手曲伯倫一輪應戰下來已經是大汗淋漓,身上滿是香水味,這群阿姨聽盧小魚說老曲有健身的習慣,身材很好,於是好幾只黑手摸上了他的腹肌,甚至還有人拐著彎問他那方面的能力強不強。
透著墨鏡盧小魚從老曲的眼神裡讀到了一絲求救的含義,這群阿姨裡三圈外三圈的圍著他,根本就不讓他走,曲伯倫有說不出來的苦悶,前些天,他終於是抵擋不住內心的誘惑,竟然開口向羅清虞表白,結局是可想而知,一頓無情的拒絕。至此之後,他發現羅清虞有意無意的躲著他,老曲原本想借著今天宴會的機會跟她好好的道個歉,愉快的回到過去。但是剛才找了一圈,卻是沒有看見羅清虞的身影,他本想找盧小魚傾訴一下心中的苦悶,順帶問問他這羅清虞現在到底在哪裡。可是眼下被這樣夫人們給圍住,他是個有風度的人,不太懂得拒絕別人,但是他知道,若是不找個機會離開,今天晚上那就是白瞎了,所以他目光投向了盧小魚,希望他能想個辦法擺脫這群阿姨們。
盧小魚跟老曲有過命的交情,這個時候自然不會見死不救,腦子急速轉動,突然靈機一動,拿起旁邊的一個別人喝過的空玻璃酒杯假裝不小心,摔在地上。
啪嚓!
清脆的聲響引起了眾人的注意,把這群貴夫人小姐們都嚇了一跳,說時遲那時快,趁著這個空檔,老曲立馬心領神會,再也顧不得風度,一個箭步,從眾人之中竄了出去,等她們反應過來,曲伯倫已經快步遠去,一個個恨的跺腳,不甘的散去,尋找下一個目標。
盧小魚蹲在地上,撿著碎玻璃片,深藏功與名。突然間一張紙條落了下來,盧小魚抬頭看了看,卻找不到是誰丟下的,正想腹誹哪個沒素質的亂丟垃圾,仔細一看,紙條上赫然寫有:“十分鐘後,後花園。”
盧小魚心跳瞬間翻倍,這是訊號?是誰給的訊號?這是他從事臥底以來,最像臥底的一件事,儘管申隊不止一次的強調,在臥底最主要的是主意安全,羅氏集團並不簡單,一個不小心會有生命危險。盧小魚自上班的第一天起就並沒有感覺到一絲一毫的危險氣息,這讓他臥底的體驗感,極其的差勁,今天這種緊張的感覺終於來了。
他小心翼翼的把紙條收了起來,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四周,領班藍波波正在那指揮著什麼,背對著他,正是好機會,盧小魚腳底抹油,往後花園方向走去。
後花園人不多,只有三三兩兩的人躲清淨,在小道上散著步,盧小魚把墨鏡給取了下來。搜尋了一圈,並沒有哪個像是遞紙條的那個人,以為是別人的惡作劇,正打算放棄,一陣尿意襲來,花園一個偏僻的角落正好有一間廁所,心想這羅總家真是有錢,廁所都弄得這麼精緻豪華,剛推開廁所門,裡面就有人對他說:“你來了!”
“誰呀?”
盧小魚嚇一跳,慌慌張張的喊道。
“是我,別大喊大叫的!”
廁所的隔間裡想起了馬桶沖水的聲音,然後門開啟了。
“隊長?”
盧小魚顯然是沒有想到會是申屠隊長。
“小點聲,快把門關上。”
盧小魚反應過來,這肯定是有任務了,關門之前還伸頭四下望了下:“隊長,這邊沒人那張紙條是你留下的嘛。”
“嗯,小盧啊,怎麼這麼久才來?”
“隊長,你不是說在後花園嗎?我在外面找了你半天,都沒見你人。”
盧小魚一臉納悶的問著,可這申隊長臉色不太好看。
“你把紙條再看一遍。”
盧小魚把紙條,拿出來,又看了一遍,上面寫著:十分鐘後,後花園。
“沒錯啊,隊長!”
“你翻過來再看一下。”
盧小魚把紙條翻了過來,後面還寫著WC兩個英文字母,不太清晰,所以盧小魚沒有發現,他難為情的撓了撓後腦勺說道:“不好意思了,申隊長,我剛才沒發現。”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時間緊迫,為了不讓人起疑,你趕緊說!”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