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思思抱住自己的拳頭,高興地齜牙咧嘴,眼睛又變成一條縫,潔白的兔牙和精緻豔麗的口紅相得益彰。
“我還以為我贏不了呢!”她一臉險勝地慶幸和得意:“沒想到部長別的厲害,猜拳卻不怎麼行啊!”
鬱晚舟笑著搖了搖頭,說話也是雲遮霧罩的:“小姑娘
你想的太簡單了。”
邢思思有些懵,笑容僵住看他:“什麼?”
鬱晚舟看了蔣越澤一眼,暗示性極強地答:“待會你就知道了。”
什麼意思?我看向蔣越澤,他置若罔聞,專注地把疊疊高擺到了桌上,方方正正,像個藝術品。
“好了。”他抬起頭來,用裝滿星星的眼睛看我:“可以玩了。”
我像是受了蠱惑似地點頭:“好。”
最先勝出的人是鬱晚舟,自然是鬱晚舟先抽。他這人雖喜歡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但教養極好,總會照顧到每個人的情緒,不會讓人尷尬。但今天,他好像有些不一樣。
對待這麼個遊戲,認真地不像話,而且全然沒了顧忌,隨心所欲地抽條塊,而且抽地都是很難很有挑戰意味的位置的方條。
我也不得不承認,邢思思的空間架構能力和觀察能力真的很好。就算和鬱晚舟,蔣越澤這樣很會玩的人放在一起,她也可以玩得絲毫不遜色,倒是我,有些差強人意了。
倒也不是不會玩,只是害怕自己玩不好,塌掉會影響到蔣越澤,所以挑的都是穩妥不會出錯的,並不追求好看和創新的形態。
但鬱晚舟和邢思思顯然不這麼想。他們明顯就是奔著讓我出醜,讓疊疊高以高難度站立的目的去的。
很快,疊疊高就出現了很多鏤空,單薄地支撐著。我們四個人每個人抽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的。
對我來說,看蔣越澤玩這個是十分享受的。你能想象到,在暖色調的燈光下,他好看的骨節分明的手指,靈活地抽出一根方條,表情淡而慵懶的樣子有多吸引人嗎?
這簡直就是電影中傾國傾城的男主角,攘人流鼻血,目不轉睛的特寫啊!
“鯨魚,到你了。”
邢思思略帶急促的聲音催促著我回神。我極不情願地看到了一個幾乎架空的疊疊高。
這,還想要我怎麼抽?
我從上看到下,從下看到上,發現這真的是遇到瓶頸了。
最下面一層是靠在左邊的兩根撐起了底座,而第二層是隻有兩邊。第三層又是靠在右邊的兩根撐著上面大部分,第四層也只有兩邊兩根。而第五層是靠在右邊的兩根,第六層事靠在前邊的兩根……整個疊疊高像是個螺旋狀的鏈條一樣,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
我前後左右地觀察了一下,決定冒一次險。底座不能動,很容易塌掉,這樣的話,整個就都沒得玩了。
從最上面也很可能有這樣的情況發生。那麼就只能從中間拿了。
我小心翼翼觀察了中間。第10層雖然只有兩根,但上部的木條都是第11層支撐的,相對較穩。
現在我有兩種選擇,一是抽第11層的其中一根,二是抽第10層的其中一根。
我當然傾向於第10層。因為第11層的三根木條支撐著上半部,抽了其中一個很可能會塌。而第10層則不會。
我小心翼翼靠近,將第10層靠邊的木條抽出來,只剩中間唯一的一根撐著上面整整10層。
看它穩穩地撐著,我悄悄鬆了口氣。
這一放鬆不要緊,要緊的是手裡抽出來的這根木條跟著鬆了一下,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