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誠微微點頭:“不錯,拿著這枚魚符,可以兵不血刃的掌控大名府。”
“……”
“柳兄待我以誠,我也不瞞你了,大嶽國是我嶽誠一手建立的,那刑無疆是我手下的叛將,我要把他抓回去問罪,他若是哪裡得罪了你,你來找我算賬,也無不可。”
突然發生這種戲劇性的轉變,柳沅愕然驚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總不能讓他去抵命吧?
嶽誠又道:“柳葉渡的衝突是個意外,出現那樣的結果,誰也不想看到,現在我有一個折中的解決方案,柳兄不妨聽一聽,第一,凡是在那場戰鬥中死去的兄弟,家眷由我來贍養,保他們一世榮華富貴,當然他們也可以領取一筆可觀的撫卹金,自行去留,第二,如今大嶽國正在用人之際,兩河十三州,正在全力收復,他們若是有心做官,為一地百姓出力,我也可以封賞他們一些州司馬的散官。”
“這……”
柳沅萬萬沒想到,他來頭這麼大,還跟刑無疆是一夥的,心裡十分糾結,思忖半晌,最終搖頭一嘆:“嶽兄的誠意,我是相信的,此事其實跟你也沒有關係,完全不必理會,既然你拿出了誠意,我只能說,我得回去問問幫眾們願不願意。”
“拿定了主意,隨時都可以來找我,對了,我跟你交個底,倘若抓到刑無疆,我也不會給他好果子吃,可事實是,我也沒有把握,此事短期內恐怕不會有什麼結果。”
結果之前的交手經歷,柳沅相信他說的是實話,微一點頭,回去跟幫眾們商量去了。
水秀士文采風流,豪氣雲幹,嶽誠有心招攬他,此事如果能和平解決是最好的,留一些時間讓他們考慮考慮,再看結果吧,嶽誠目送他遠去,轉回戲樓,跟清潭村的村民繼續慶祝。
這時已經到了後半夜,張青喝的迷迷瞪瞪,跑去小樹林裡小解,回來正好碰見嶽誠,疑惑的問道:“奇怪了,剛才咱們倆一起小解,你怎麼從東邊冒出來了?”
嶽誠啼笑皆非:“月亮還在井裡,你要不要去撈出來掛到家裡,當個裝飾品?”
“你說什麼?”
“我說你去醒醒酒。”
張青撓著後腦勺,一臉迷惑的回去了,戲樓大院嘰嘰喳喳,好多人圍在一起議論著什麼,看到嶽誠回來,紛紛問道:“小郎君為何把賞錢拿回去了,難道不發了嗎?”
“你們在說什麼?”他沒聽明白。
大家指指西邊的牌坊,剛才他從那邊急匆匆的趕來,說這三萬貫銅錢有急用,過些天騰出結餘了,再給大家發賞錢,然後把三個大木箱裝車運走了。
這可把嶽誠搞糊塗了,他明明是從東邊過來的,剛才一直跟柳沅商量去世幫眾的賠償方案,哪兒也沒去,怎麼可能從牌坊那裡過來,這不是胡說八道嗎?
然而大家振振有詞的說,全都看見他了,他就是從牌坊那裡過來的。
邪門了,難道自己有分身術,自己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