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忻說出那份卷宗是自己整理出來的時候,顧玉眼睛亮了一下,上天冥冥之中自有註定,還是找到了那個人。
林忻只能實話實話全部說出來,最後說道:“原本我是想著買一份堪輿圖,將孩子丟失的地點全部標上去,這樣就可以找到一個密集地點,和一個不密集的地點,可沒想到卻把冬兒弄丟了。”
說著說著林忻便哽咽了,顧玉遞了一張手絹,林忻擦了擦自己臉上的鼻涕眼淚,立刻察覺到了不對,一臉幽怨地說道:“這是剛剛擦過桌子的。”
“嗯,只有這個。”
“你!”
好在林忻並沒有潔癖,只是將手帕又扔到了一邊。
“你還沒有自我介紹呢,您到底是哪位?”
林忻現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反正他這邊的老底兒都已經被掀完了,也就不在乎了。
“我叫顧玉,是錦衣衛指揮僉事,奉皇上的命令來調查這件兒童丟失案件。”
顧玉說完之後,林忻便撇了撇嘴說道:“現在才來查,不是已經晚了嗎?那些孩子不是被拍花子的人賣走了,就是已經變成了採生折割的犧牲品了,能找回來的機率微乎其微。”
“別忘了你妹妹也丟了。”
“那不一樣。”
看林忻的樣子,要是有三分把握能夠將自己妹妹救回來。
“怎麼不一樣?”
“得看對方到底是誰。”
顧玉皺了皺眉頭,面前這林忻說話顛三倒四的,這神神叨叨的勁頭兒,跟趙懷君是一模一樣。
林忻正指望著顧玉追問兩句,但見著他眉頭緊鎖看著自己,訕訕的笑了兩句,也知道自己不該在這個時候嘚瑟。於是又老實巴交的說道:“這一共要分三種情況,若只是單純的拍花子,那遇到這種情況,他自然是會將我妹妹丟在路上,怕牽連了自己。
那些專門做採生折割的那些人,也是會如此,這兩種情況其實大體相同,大機率會把我妹妹直接拋下,不會對他動手。”
林忻擔心的,是第三種情況。
“除了這兩種之外,還有第三種情況是什麼?”
林忻聲音微冷,說道:“第三種情況就是特殊情況,我們誰也不知道他要孩子做什麼,但是不是用來換錢的,而且背後一定有不小的勢力,說不定還有朝廷命官摻合其中。”
聽了林忻說的話,顧玉沉默了一陣,這種情況是最不可控制的。
“你不是沒有看那三位官員的卷宗嗎?你想聽他們自己怎麼說的嗎?”
林忻眼睛一亮,問道:“可以嗎?”
“我可以帶你去見他們。
林忻快速的點了點頭,說道:“好啊好啊。”
但很快他便又偃旗息鼓,說道:“不行,現在可一點冬兒訊息也沒有,我……”
冬兒
沒有訊息,他自然是不願意去別處的。
“也好,我將那幾位大人約到這裡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