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底還是有些傷心和自責的,她有辦法攔住自己的父親,可下意識的選擇了另外一條路。
讓他重傷逃走,成為武林公敵,只有這樣,他才會被幽雲宮之外的其他人殺掉。
幽雲宮二宮主回來的時候,林木白髮起了高燒,整個人一絲一毫的內力都沒有,這對於其他人而言,覺得很正常。
自己的父親在自己面前發了瘋還打傷了他,只是受點輕傷,這是最好的結果了。
等她醒了之後,她依舊是幽雲宮的少宮主,肩上又多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但她依舊選擇逃避,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這樣就什麼都不用管了。
整個幽雲宮之中似乎只有她的二爹爹才最明白的。
他離開之前,父女兩個坐在屋脊上,談了一整夜。
“我要離開了,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
林木白咋舌,說道:“二爹爹,我才八歲。”
“嗯,那你這是打算成年之後,才跑路了?”
幽雲宮的二宮主喝著酒,林木白捧著熱乎乎的牛乳,兩人喝的都是一臉享受。
“嘖,您說的也太難聽了,我可不是這麼想的。”
“我本來應該能夠救他的。”
“嗯,我應該早下決斷的。”
兩人因為同一件事有不同的後悔程度,但他們互相彼此都很理解,知道怎麼做是一回事,真正下手去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說白了人不可能真正的斷情絕愛。
就算林木白沒有辦法去殺自己的父親,二宮主也沒有辦法去殺自己的兄弟一樣,他們能選擇的,只有逃避。
“好了,以前的事情不必再說,我們該想以後的事情。”
“正是這個道理。”
林木白用裝了牛乳的杯子與二宮主的酒杯碰了碰,算是和過去的事情做了一個和解。
“您打算什麼時候離開?”
“明天一早今夜就是想來勸勸你的,可沒想到你比我想的還真不像是一個八歲的孩子。”
林木白點了點頭,也發出了一陣感慨說道:“我也覺得我不像是個孩子,我承受了太多我不應該承受的東西了,以至於我覺得我得內心有些滄桑。”
“關於教育孩子這件事情,我和他兩人都沒有多少經驗,你還是多擔待一些。”
林木白翻了個白眼說道:“就算我不想擔待也沒辦法呀,我已經長成了這個樣子,也不能再回爐重造了,又不是那些個兵器,做壞了還能融了再做。”
二宮主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
“二爹爹,若干年後你會給我弄個弟弟出來嗎?”
“不會。”
“哦。那二爹爹,你是喜歡我爹嗎?”
二宮主一口酒盡數噴了出來,走在屋簷底下巡邏的幽雲宮弟子,還以為這是天降甘露了。
“你為何會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