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果然如此。”
林忻突然大笑了起來,炸的人耳朵生疼。
許雅嫻嚇了一跳,說道:“發什麼神經?突然笑什麼?”
林忻一把握住了許雅嫻的手說道:“這事兒我明白了。”
小乞丐茫然的看著面前的林忻,撓了撓頭也沒覺得自己說了什麼,他後面重要的事情還沒有說呢。
“什麼?”
沒等著讓小乞丐接著說,林忻便自顧自的說了起來:“讓我來猜猜看,那是吳瓊安也碰巧去寺院上香,或許是在後院之中偶然看見了,正在與王繼私會的吏部侍郎家的小姐。或許他沒有聲張,只是通知了吏部侍郎的夫人,剩下的事情便顯得順理成章了。
畢竟是吏部侍郎家,對不起吳瓊安,之後,只要吳瓊安表現的大度一些,表現得自己不介意這些事情,這件事很容易可以操控了。”
許雅嫻皺了皺眉頭,說道:“你的意思是說……”
旁邊的侍女見他們二人有重要的事要他便將那小乞丐引了出去。
畢竟他既然可以為林忻效命,也可以為別人效命。
“沒錯,雖然我還不知道那人做這些事情的最主要目的。但這件事一定是她一手安排的。”
許雅嫻不知道林忻說的是誰,但看著他眼中帶著的兇意,似乎明白了什麼於是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什麼也不做,靜觀其變。”
三月初六,太陽漸漸落下山頭,外面的光線已經暗下來,歡香樓門口掛著幾個大紅燈籠,上面貼著雙喜字,顯得有些刺目。
歡香樓里人聲鼎沸,是不是傳來了歡聲笑語。
牡丹已經裝扮整齊,樓裡的媽媽正在幫她理鬢角的髮絲,雖然不是親生的,但好歹也相處了這麼久,也確實有些不捨的。
秋梨端了蓮子百合羹進來,這是圖個吉利的彩頭,新娘子自然是得喝下去的。
看著牡丹一口一調羹,沒幾口就將那碗蓮子百合羹吃下了肚,秋梨這顫抖的手才安穩下來。
旁邊的鴇娘也是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少吃兩口,一會兒在花轎上可不能說話的。”
牡丹點了點頭,讓人幫著又補了一點口脂,這才蓋上了蓋頭。
讓她一個人坐在屋子裡等著,現在離著吉時還有一段時間,花香樓裡的其餘人也就不在新房裡待著了,免得汙染了她的好事。
雖然牡丹很想有姐妹陪著她,可是,大家的忌諱,她也明白,所以只能忍受著這片刻的靜默。
許是因為無聊,牡丹覺得有些了困了,便靠在了床頭睡了過去。
而這是新房的門又開了,穿著大紅嫁衣的映妝也走了過來,冷漠的吩咐道:“將她藏在床裡面。”
兩戶人家迎親的時間之中,錯開了一個時辰,這是映妝的要求,所以她只要先頂替了牡丹的身份,坐上軟轎離開就好。
而現在,離著城門關閉還有一段時間,只要她離開了京城,哪裡都能去的。
“姑娘,你離開這裡,想去哪裡?”
“江南吧。你記住咱們在城外十里鋪見,若是到時候你不來,我也不會等你。”
這丫鬟用的挺順手,所以,映妝打算帶著她一起離開。
“是,姑娘。”
映妝坐在了原本牡丹坐著的位置,靜靜的等著時間的到來,一邊回想著過往的點點滴滴,嘴角勾起冷笑。
映妝陡然坐起身來,揉了揉額角,剛剛竟在不知不覺之間睡著了,此時身下搖搖晃晃,自己竟然已經出現在了花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