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京城的氣氛越發的凝重了,就連尹清綺不時常出宮,也能感受得到,這京城的風聲鶴唳。
這日她照例在回春堂之中見過了張衡之後,便打算回宮,經過之前的事之後,她再也不敢瞞著眾人行事,而這回春堂便是她唯一能夠出宮待的地方。
雖然並非是戚淵的要求,不過這也是尹清綺自己心甘情願做的。
至於李丘洛,真的是老老實實在回春堂之中給阿平打下手,這倒是一個喜聞樂見的事情。
除卻那隨時可能出現的金國之外,其餘的事情在尹清綺看來都還算是美妙。
路至一半,尹清綺陡然停住了,仔細的環顧了一下四周,突然嘆了一口氣,接著往皇城邊上的護城河方向去了。
身後的人也跟在尹清綺不近不遠的地方。
直到來了一處看起來略微有些荒涼的地方,尹清綺之後才開口說道:“閣下現身吧。”
少年用偽裝的,略帶低沉的嗓音說道:“你故意將我引至此處,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尹清綺一見居然是自己的熟人,是那日夜裡用魚換鳥兒的少年,此時他依舊穿著那一套不倫不類的衣服,臉上帶著臉譜面具,想來也有些讓人懷念。
尹清綺搖了搖扇子說道:“非是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而是你們吧。”
“將軍說非得將你抓著,我們才有勝算,可我覺著倒是不必。”
“所以你特地前來告訴我?”
“呸。才不是,我倆關係還沒有好到這個地步!”
“那我就不知你這是要做什麼,莫非是想抓著我?”
回來京城之後尹清綺雖不與人動過手,但是她的武器卻是從不離身的,而且武器也是他們在榕城之中,戚淵送給自己的。
“我要抓你並不會一個人過來,我過來,是想與你交手的。”少年這麼說著,可身上卻並不見一絲一毫的殺氣,就連武器也並未動過,尹清綺覺得有些奇怪,這少年到底是怎麼回事?
若是太過單純的話,行此大事,只怕他們所謂的“將軍”也不會讓他獨自一人出來?
“你與我交手就不怕反而被我擒住?”
尹清綺似乎都看見了面具之下少年糾結的神色了,他沉默了半晌,接著有些頹然地說道:“算了,我也不會與你動手,你手上都沒有武器,你把我的令牌還給我吧。”
少年說完伸出手問尹清綺要東西,但卻見著尹清綺故意裝傻,眉頭嘴抿了抿,偏過頭去不看她。
“什麼?”
“你不要裝糊塗,我知道令牌是在你手中。”
見少年似乎有些伯伯的路易引起,這才晃了晃扇子,說道:“你說,我要是將你抓住了,你會不會說出你們所謀劃的?”
這些少年一點也沒有遲疑
搖著頭說道:“絕不會說。”
“那就算了,我也懶得費這功夫抓你,不過你最好是讓我現在離開,至於那令牌,若是你真有本事,就到皇宮來尋。”
少年人知道尹清綺說的是真的,其實他已經暗中觀察了尹清綺好幾日,她每日都是按照這個時間回宮的。若非今日尹清綺突然察覺到了自己,來到這荒僻之處,想必自己也不會,現身與他說這些。
“只是有一點我不明白。”少年人看著又接著尹清綺,說道:“能當天子到底是為何?”
“自然是為了榮華富貴及權勢了。”
“那真的沒有為了百姓做事的天子嗎?”
“自然是有的,自古至今多少明君?他們都是為了天下做了許多善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