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韓掌櫃左右環顧一圈,額頭上也冒出了冷汗。
“人呢,人在哪?”就連呂進贛也有些疑惑,這土地廟中除了常磊再無一人,難道是情急之下氣瘋了不成?
“人不在這,我已經將他安頓到了安的地方,為的就是提防你,不過,我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人走漏了風聲,讓你知道我在這裡的?”常磊掃視兩人一眼,互相的臉色都略微有些變化,看呂知府的樣子,似乎對此一無所知。
“哼,你們中有人出賣了你。”韓長谷面帶譏諷,一對陰戾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常磊。
“出賣?”常磊面色一沉,皺著眉想了想,若是出賣,那自然是……
常磊的腦海中浮現出霍九伶的樣子,難道是她?雖然霍九伶這幾日有些反常,時常和太子妃對峙,不過也不至於出此毒手吧?
“好,我知道了。”常磊默默地點了點頭。
隨後,常磊朝著呂知府看去,清了清嗓子,上下瞅了他一眼。“呂知府,你可考慮好了,在下可是天朝太子御前侍衛,你抓我,想清楚後果,順便一說,你抓的那幾個人,官職可都不小。”
“啊?”呂知府面帶驚駭,顯然是被這巨大的來歷嚇到了。
“你們一個附屬國而已,難道,想要亡國?謀害太子是什麼罪名,你應該清楚。”常磊譏笑一聲,不斷的觀察著呂知府的臉色。
“這……”呂知府果然有些猶豫,楞在原地不敢下令。
“呂知府,你別聽他的,要真是太子,豈不是有什麼能證明身份的物件?我聽縣令爺說了,他身上根本沒有什麼名貴的東西,再者說,我早就聽聞皇上龍體欠安,若真是太子,怎麼會跑到這麼遠的地方尋什麼霍家?”韓長谷一旁焦急的說著,不斷的遊說著呂進贛。
“呂知府,皇上的確是龍體欠安,我們到南詔來,是為了尋一味藥,為的就是救皇上的命。”常磊轉了轉眼珠,拿皇上前來說事。
“而且,蜀州的軍隊馬上就到,若是到時候踏平了你們昌都府,你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你關押的人中,就有一人是平定蜀州叛亂的薛壇薛
將軍!”常磊一拍桌子,大喝一聲,土地廟的供桌上的灰塵散了一屋。
“咳咳。”呂知府咳嗦兩聲,掩飾著尷尬,此時他確實有些膽怯了,畏畏縮縮的不敢言語。
“呂知府,你不會不認識薛將軍吧?”常磊笑了笑,見事情有了轉機,連忙接著遊說。
“知道,知道。”呂進贛擦了擦額角的汗,看了一眼身邊的師爺,師爺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沒有見過薛壇本人,只聞其名,未見其人。
當年董鈺組織叛黨攻佔蜀州,其聲勢之浩大,也是令昌都百姓聞風喪膽,甚至不少人情願,要遷都別處,好在薛壇及時趕到,率領將領平定了戰亂。
加上上次董哲自蜀州起兵攻佔揚州,也是薛壇所平反的,薛壇的名字,已經在整個昌都,甚至是南詔都傳遍了,眾人奉之為戰神一般。
若是自己的屬下抓了薛壇這樣一位英雄,被南詔聖上知道了,豈不是要了自己的親命?
“那個……常公子,你看,你口說無憑,就不能拿出點什麼實質性的證據嗎?”呂知府尷尬地走上前,客客氣氣的說道,態度也一反常態。
“蜀州的將軍令在此。”常磊說著,從兜裡掏出一塊令牌,這是上次戚淵與之分別時候留給他的,為的就是能和蜀州趕來的官兵會面,相互接應。
“將軍令?”呂知府和韓掌櫃互相對視一眼,韓掌櫃心中一涼,這下壞了。
“莫非他真的是御前侍衛?”呂知府有些怪罪的看向韓掌櫃,韓掌櫃閉口不言,此時也嚇得渾身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