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收押的時候,許世就知道衡心遠與萬冰玉一定會來,他們不可能會把自己無緣無故丟在牢房之中,必定會鉚足勁頭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全都問出來以後才會善罷甘休,可是許世沒想過這兩人來得那麼快。
他剛才跟陳林說完話,衡心遠與萬冰玉就來了……
三個隔著牢房見面,這場面竟然有些滑稽。
許世咬了咬牙,目光惡狠狠的瞪著衡心遠:“衡將軍,這樣合您心意麼,我跟陳林都被你給抓進來了,今後的涼州城就是你一個人的天下了!”
相較於許世的氣急敗壞,衡心遠顯得很是淡定:“許大人您這話就說得不對了,不論涼州城的父母官如何變換,這涼州始終是陛下的涼州,天下也是陛下的天下,您要是再胡言亂語下去,恐怕……這條小命真的會保不住呢。”
衡心遠手上有陛下親賜的尚方寶劍,到了關鍵時刻,可是能夠對朝臣先斬後奏的。
許世惜命,更怕死在衡心遠手中,於是禁了聲不敢再說話。
萬冰玉走到衡心遠的身邊,目光在許世以及他所住的牢房上轉了又轉:“許大人,我們今天特意過來,主要是想問問你究竟與平輿國的誰串通,那珉鎮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若是你乾脆一些,直接把自己知道的那些事全都說出來,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呢。許大人,你決定好要如何開口了麼?”
許世咬了咬牙:“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只認指使下屬謀害信使的罪,其他罪名我一概不認,除非你們能夠拿出證據來!”
衡心遠早就猜到許世會這麼說,這隻老狐狸估計從在公堂上認罪的時候開始,心裡就一直在盤算著如何拖延時間吧。
“許大人,你真的不說?”
許世心一橫,直接點了頭:“這些都是莫須有的罪名,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有那麼一瞬間,萬冰玉想要對許世用刑。
“夫君,許大人如此嘴硬,不如我們試試牢房中的刑罰,不是有那種專門對付嘴硬不肯說實話的犯人的刑罰麼?”
許世嚇得渾身顫抖,下意識就往牆角處縮:“你們不要欺人太甚,再怎麼說我也是朝廷命官,在朝廷尚未定罪的情況之下,怎麼能夠對朝廷命官動用刑罰呢!你們要是真的對我動手,仔細我讓人告你們!”
萬冰玉無所畏懼,甚至還覺得虛張聲勢的許世有些可笑:“你人都在牢房中,又如何能夠狀告我們?”
“哼,我人雖然被關押了,但是我的家人都在外邊,我家雖然不是名門世家,做不到人脈廣泛,但是在京城中也是有些熟人的,到時候只要他在陛下面前參上一本……”
當事人衡心遠對許世的話語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相信皇帝要是知道涼州城中發生的事情,非但不會怪罪他,甚至還會覺得他辦事不夠狠。
若是換做其他人,許世恐怕連多話的可能性都沒有。
衡心遠留著許世,主要是因為許世還有一些利用價值。
就在他準備開口對許世動用刑罰之時,家中突然有人傳信過來,說是那位在山匪圍困之時僥倖保住一條命的人醒過來的。
聽到這個訊息,萬冰玉與衡心遠都很是高興,因為那人的傷勢實在太重,之前好幾次他們都覺得他沒有存活的可能,大夫也好幾次說過對方可能撐不下來,沒想到他最後還是撐了下來,如今又醒轉了過來,這意味著他們在調查山匪這件事上又多了一條線索。
萬冰玉主動提議:“夫君你在這邊審理犯人吧,我回去詢問一下情況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