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萬冰玉是住在和許清風一家的客棧裡面的。第二天一大早袁新過來找她的時候,還帶來了衡心遠親手寫的聘書,讓她在這個案件結束之後,進入縣衙從一個最基本的衙役做起,到那個時候,她所有的待遇和職位掛鉤。
對此,萬冰玉還是很開心的。
“今日有什麼新的進展嗎?”
“有的。”袁新邊走邊說道:“有人看到了在她死的前一天出現了一個地方,很有可能就是她最後的場所。”
“哪裡?”
袁新突然嘆了一口氣道:“其實當初咱們也就差了一點而已。”
半個時辰之後,兩個人出現在了他們來過的這個地方里面。
左邊是明月樓,右邊的這個煙花閣叫做夢花閣。他們是對門,十五那天晚上,有人看到了許明月出現在了這裡,和這裡的頭牌胭脂狠狠的大吵了一架。
當初聲音很多人都聽到了,但是不知道是誰,還是明月的一個客人看到了她氣勢洶洶的從胭脂的房間出來,最後消失在了後面。
如果不是這個人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主動去和官府說了,可能現在他們還以為明月見到的最後一個人是她的兄長許清風。
胭脂得知了衙門裡面的人因為明月的事情過來之後,勉強空出了一點的時間。
也不知是不是這裡面的女人都是話多的,第一次找到劉媽媽的時候她足足的罵了一刻多鐘,胭脂也是一樣,只不過可能是因為年期稍微的輕一些,罵出來的詞語也稍微的能入的耳了。
從她的話裡面,萬冰玉勉強的問出了來龍去脈。
胭脂也是著涼城唾手可得的煙花女,身價和明月幾乎是不相上下的,只不過她這麼多年來,還是常常會被她壓著。許多年的怨氣和不甘讓她和明月幾乎是水火不容的。兩個人都認識,但是在大街上看到了連對眼都嫌煩,更別提是私底下見面了。
但是在十五的晚上,明月來到了夢花閣和胭脂大吵了一架,簡直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往常的時候不管胭脂如何的去找麻煩,明月都是不理不睬的,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但是那天她卻一改常態,直接和胭脂罵了起來,胭脂也是氣的不行,憤怒的搖著自己的扇子加大了聲音說道:“平時裝的那麼好,還真的以為是個不會叫的,沒想到這一叫起來竟然是比誰都兇呢!”
“除了這一點,你們平時是真的不認識了嗎?”
胭脂表情倒還挺自然,沒有任何的心虛:“除了這點我還能幹嘛?大人,像我們這樣的女子都是很忙的,我連去砸場子都是找的下人,我和她哪裡有私交?”
萬冰玉從她的眼中隱隱的看到了得意,沒有看到恨意之類的情緒,於是就確定,胭脂應該沒有動手的理由。因為明月死了她是受益的,所以只有得意,只有真正有私仇的人才會出現那樣的表情,但是她在胭脂的臉上沒有看到。
想了一下之後,萬冰玉說道:“你和衙門的人走一趟吧,具體的需要仔細問一下,畢竟你有可能是她見過的最後一個人了,不管是不是兇手,流程該走還是要走的。”
“能不去嗎?我這裡每天都有人的,你這樣影響我做生意。”
“你是想要一天不做生意,還是想要接下來的一陣子都做不了生意?”萬冰玉面不改色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