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續到來的的已有十四人,最後到來的三人中,以紅衣妖豔女人為首,那女子咯咯一笑,道:看到諸位真好,滿情對諸位可是想念得緊啊!
絕色妖嬈!此女當之無愧。
紅衣女人嫵媚天成,面若桃花,女人該有的魅力在她身上演繹的淋漓盡致,在她出現的片刻,在場青年男女都刻意把目光避開她的絕色容顏,或低頭不去看她,或望向別處,幾個修為定力稍差的青年聽著那酥骨銷魂的笑聲,不由抬頭望著那魅惑人間的絕色妖燒,面露痴迷之色。
哼,花滿情,收起你那副狐媚相,有能耐待會用在對手身上,但願他們會憐香惜玉留你一命,金不破冷哼一聲,驚醒那幾人,不屑的說道。
這女子名為花滿情,出現在太玄山不過幾個月,立場不明,在他們這個圈子裡算得上是一個特殊的存在。
能在這裡生存下來的女人,從來都不會是簡單的角色,尤其是還能在這裡如魚得水般的女人。
以季千絕的霸道,能夠容忍她的存在,這本神就很不尋常。
綠地上鋪上一塊華麗的獸皮,花滿清隨意半躺在獸皮之上,神情慵懶,說不出的誘惑,身後兩個青年抱劍而立,不時望美麗妖豔的女子,盡是痴迷。
花滿情咯咯一笑,對金不破調皮說道:他們會不會憐香惜玉滿情不知道,但是,滿情就想知道金大哥會不會憐香惜玉,金大哥,人家那裡做的不好?為何你總是對人家冷顏相向,美人滿臉哀怨。
花滿情身後那兩青年聞言,望向金不破的目光盡是嫉妒之火。
哼,金不破不屑冷哼一聲,不知是對花滿情還是對那兩人。
而另一個一直沉默的黑袍下,也似有不屑的冷哼傳出來。
花滿情望著黑袍下的苗條曲線,哀嘆道:既然來了這裡,想來妹妹也是苦命之人,妹妹以黑袍遮面,應該也知道,在這裡想生存下來,究竟有多難,尤其是對於我們女人,漂亮的女人。
黑袍女人沉默片刻,聲音沙啞道:生存難?就可以讓你出賣身體和自尊嗎?
花滿情自嘲一笑,更顯我見猶憐,道:妹妹看不起姐姐,又豈知姐姐的苦,我生來就在為活下去掙扎,男人們只想要我的身體,又有幾人真正在乎過我的感受。
世人謗我天生放蕩,不知自愛,誰知道我的苦?
你們以為我勾引人家男人,被人流放至此,又有誰知道我來此的真正緣由。
我出身卑微,自幼身帶異香,他們說我很妖,但對我還算友好。
年紀漸長,男人們看我的目光讓我害怕,女人們看我的目光中滿是憎恨,他們說我天生狐媚,留在部落是個災難,把我趕出了部落。
那時候的我還只是個十歲的孩子,我一個人惶恐的在外面流浪,也總算明悟了,這美麗的容顏給我的,更多的可能是災難。
我吧自己弄的滿身泥濘,流浪成為一個小乞丐,和野狗搶食,食不果腹,衣不遮體。
在我即將餓死街頭的時候,一個美麗的女人出現了,她帶我回家,她給我吃穿。
她給了我一個新的名字,她說我以後叫花滿情。
她教我的是怎麼更好的去抓住男人的心,怎麼讓男人為我瘋狂,她說,這是我的本錢,就應該好好利用。
她是沉香閣的頭牌花旦,一個被自己愛的男人送進沉香閣的可憐女人。
他讓她去迷惑另一個男人,拆散一對情侶,那是他的情敵,最終,那個男人得償所願,攀上高枝,而她,成了那男人的私人玩物。
她懷了那男人的孩子,被那男人的妻子發現了,而她那心愛的男人,卻在那女人面前發誓,絕不會再有下次,並親手殺死了她肚子裡的孩子,甚至,還斷絕了她再次生育的權利。
她活了下來,不是那男人下不去手殺她,是因為那女人要她活著。
不是那女人仁慈,是那女人不允許自己在同一個女人身上輸兩次,她要她活著,看著她和他活著,告訴她,誰才是失敗者。
那女人總會帶著男人來到她的面前,留下大量的賞賜。
她知道,那女人想看到她哭,看她痛,看她大叫為什麼,但是她不會,在那個男人狠心對她和肚子裡的孩子施殺手的那一刻,她已經不在會痛。
她剩下的只有恨,對那個男人的恨,她不恨那個那個女人,同樣可憐的女人,她說,這是她欠她的。
她幫那個男人得到了一切他想要的,而他,在那個夜晚,冰冷無情的毀了她的一切,她要報仇,她要毀了這個男人。
她從此不擇手段,結交自己所能接觸的可以利用的任何人,她從此瘋狂,她是個美麗的女人,那個男人留給她的哀傷,留給她的絕望,成了她最好的本錢,她瘋狂了,無數男人亦為她瘋狂。
她成了沉香閣的王牌,她又成了沉香閣的閣主,獨自撐起一閣,位列百花榜第九。
她的步步高昇,她的容貌魅力,她的瘋狂同樣讓那對男女瘋狂了,那女人開始嫉妒她的一切,但已經無力毀滅她,沉香閣不允許,沉香閣也同樣不好惹。
那男人同樣嫉恨她的一切,或許他以為她的一切都該是他的。
那個女人會帶著那個男人在她面前瘋狂求愛,無所謂,她不會痛,她看到的都是醜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