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的護罩外,十名擄掠者身站錐形方位,合十人之力,撐開一道口子,就像是撐開了一道門戶,牢牢地定在護罩上。
掌力、劍氣、刀芒,被撕裂的口子成了兩方唯一交鋒的戰場。
船雖大,卻也空間有限,數十位御空境修者同時飛身向前,在洪長老身後站定。
看著這被撕裂的琉璃錦緞,有人問,洪長老,難道我們只能這般被動防禦不曾?景雲號難道沒有反擊之力?
面色沉重的搖頭,諸位,現在閣主被拖住,莫說沒有,就是有,眼下也指望不上。
甲板上的眾人面色皆是微沉,有人心中忍不住抱怨那幻廬失策。
洪長老神色沉重,諸位,景雲號陣法之力其實可以加持在身的,不知諸位可願禦敵於外?
一片沉默,洪長老無奈,眼下只有殺掉或者打散那十人,阻止他們繼續撕裂護陣之力,洪四身為御香閣管事,當仁不讓,只是勢單力薄,只怕難以成事。
我等也是御香閣之人,當隨洪長老出陣禦敵,御香閣另外四名御空境修者越眾而出。
依舊是沉默,擄掠者之中御空境修者遠遠超出這邊,即便那十人要主持破禁陣法,也依舊超出這邊十幾人,沒有人願意把自身陷入險地,身為主人的御香閣不把強者盡出,沒到山窮水盡的境地,他們很難以捨命相陪。
更何況,他們要守護的從來就不是御香閣。
心中暗怒這些人不顧大局,同處景雲號,他們以為自己可以倖免嗎?這裡是外海,景雲號若是被破,他們又能逃到哪裡?
御香閣是有些強者隱藏不出,可他們還有更大的作用,守護陣法不容有失,必須有人把持。
蕭公子,洪四有罪,不該把閣下引進如此險境,如今我等同處一條船上,洪四請求閣下出手相助,閣下在船上一切開銷用度御香閣不收一石,另外,洪四承諾,此劫過後,另奉上上品靈石一萬。御香閣上下感激不盡。
眸子微閃,終於把目光在哪混亂的氣機中收回。
淡然輕笑,俊顏上有幾分邪異,洪長老言重了,既然長老請託,豈有不應之禮。
心中微微籲出一口氣,洪長老又道:多謝公子大義,洪四銘記於心。
眸子在琉璃色的光華上閃過,林蕭豁然起身,拔身而起。
蕭公子不可......
洪長老大驚,同時大喝,陣法加持。
身在虛空,林蕭不等琉璃色的護體神光加持己身,不等擄掠著衝上前來,身影已經逐漸模糊。
再出現時,已處於擄掠者的外圍,漠然看著向自己衝來的擄掠者,同時身上氣機突變,稅利的氣息充滿了毀滅,方圓百丈之內,擄掠者皆是感到心中一寒,急急地定住了船身。
似乎有無數的利刃籠罩了全身,虛空度步,緩緩向前,原來還暴怒的擄掠近者,此刻沒有人敢向前。即便是同為御空境的幾個修者,也忍不住有轉身而逃的衝動。至於那些無極境的擄掠者,更是分毫不敢動彈。
好強,不知是誰,喃喃的低語。
一人之威,僅憑氣機就壓的一眾擄掠者不敢冒犯。
慘叫突起,慘肢血雨灑向大海,一道小小的銀色殘影在擄掠者之中無所顧忌的肆虐。
那是?
回來,那氣機凌厲的黑衫青年微微皺眉,輕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