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的話讓喬墨恢復了一絲神智。
他現在還不能倒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需要他去做!
萬般不捨的將懷裡的人兒放下,轉過身,閉上眼。
感覺心裡有個重要的東西正在抽絲剝繭般的離去,只剩下一個空洞血淋淋的大洞。
“去安排夫人的葬禮,還有,讓帶安樂和南煜回來的保鏢去氣喬家等我。”
助理點頭,轉身就下去安排了。
喬墨寒輕手輕腳的將哪張白色床單給林淺蓋上,這才一身寒氣的從醫院離開。
喬墨寒回到喬家的時候。
渾身是傷的幾個保鏢已經在客廳等他來,其中就有那個,親眼目睹林淺受傷整個過程卻沒有能力救下她的保鏢。
他神情低落,很是自責和懊惱的樣子。
喬墨寒屏退大廳的所有的僕人。
如果不是看在他們成功救下安樂和南煜的份上,估計他們現在就不可能是站在這裡了。
喬墨寒邁著沉重的步伐坐到幾個面前到沙發上,
凌厲的眸子掃了幾人一眼。
“說,怎麼回事兒。”
沒能救下林淺的那名保鏢渾身都纏繞著紗布,很是慘淡的樣子。
見喬墨寒文問,自責不已的他率先就開口發言,仔細的交代起事情的經過來。
“事情是這樣,前日,夫人接到一個電話就要去城北廢棄的莊子,看樣子很著急,但又不確定是什麼事情,所以,我給他們發了一個簡訊讓他們跟上,就帶著夫人去了。”
“等到了地方,我主動跟夫人坦白了我們是你安排的人,夫人這才跟我們交代了事情的經過,是小少爺和小姐被人綁了,中途給夫人打了電話求助。”
“當時救人要緊,就沒來的及尋求支援,最後,是夫人跟他們周旋了一會兒,其他幾個人才能成功的帶走小少爺和小姐,我留下來保護夫人……”
說到這裡,已經是萬分的羞愧難當,但還是堅持將話說完。
“我當時見那個人就要刺向夫人,我救人心切,一個不留神就給別人鑽了空子,最後,沒能救下夫人,請少爺責罰,我甘願領罪。”
說完,“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清脆而又沉悶的響聲在客廳迴盪。
站在他身旁的幾個人,見狀,也“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異口同聲大聲的說道。
“請少爺責罰,我等甘願領罪。”
哪有一個人背鍋的道理?造成這樣的局面,絕不是他一個人的錯。
喬墨寒看著齊齊跪在自己面前的幾個渾身是傷的鐵血壯漢,揉了揉疼的不行的太陽穴,
他自己也明白,這件事,歸根到底,都是他自己的失算。
他對自己太自信了,自信到忘了加強喬家的戒備,自信到,以為兩個孩子在喬家就不會有任何的事情。
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才開口,“都起來吧,你們回去好好養傷,其他的,不用多想。”
少爺不責罰他們?
幾個壯漢面面相窺後心底是暗暗的震驚。
但是……
就算少爺不責罰他們,他們的良心也過意不去!
眾人大聲堅持的說道:”請少爺責罰,我等甘願受罰。“
喬墨寒閉上眼,沉思了片刻,才說道:“傷好了,每人一天長跑100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