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覺得,自己留下來想以一個女人的身份好好跟孟瑤溝通一番,此刻這個想法無疑是可笑又多餘。
跟這樣一個三觀有問題的女人,還有什麼好講的?
林淺起身,她已經懶得開口來問孟瑤任何問題了,本來想好勸慰她的說辭也都沒有必要了。
孟瑤見林淺起身想走,癲狂的衝著她的背影胡亂無章的大喊大叫。
“林淺!你不會好過的!你一定不會好過的,你這個賤人,我恨你,我一定不會就這樣放過你!”
林淺怒了,她向來不是那種罵不還口,打不還手的人,放在門把上打算轉動出去的手拿了下來。
回頭看著近乎癲狂瘋魔的孟瑤,嘴角溢位一抹譏笑,“你恨我?我一直拿你當朋友,你呢處處設計陷害我,冤枉我,難道不應該是我恨你嗎?”
踏步過去,這一次,林淺直視著哪個她起初認為可憐的女人,一字一句道:“你要恨的,應該是你自己的慾望,才會把你變成如今的樣子。”
孟瑤渾身一震,緩緩低下頭,如一根木樁一動不動,安靜得詭異。
但是孟瑤已經被慾望矇蔽了這麼久,或許剛才林淺的話讓她有過一絲清明,可是,她在哪個人煙稀少的大橋下所經歷的事情。
早已讓她的內心被無窮無盡的怨恨,憎惡,以及毀滅的慾望所包裹,那是壓死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就在林淺見孟瑤一直不說話,轉身準備走的時候。
一動不動的孟瑤突然有了動作,隔著倆人之間的一張窄桌,修長透著一絲粗糙的手指狠狠的掐住林淺的細頸。
林淺被孟瑤突兀的動作搞的措手不及,脖子上的手指還在不斷的收緊,伴隨著喘不過氣的痛楚,林淺使勁兒的想要掰開孟瑤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
可也不知道這個女人看起來這麼瘦弱不堪一擊,掐在脖子上的手勁卻猶如千斤重,林淺根本無法撼動她分毫。
窒息感和求生欲讓林淺一腳,狠狠的踢向她腳邊的座椅,本來就不放心在門口守候的喬墨寒,這一個不大不小的響動,聽見他的耳膜裡卻猶如巨響。
帶著焦急,一腳不留情的踹開鐵門,入目便是林淺被孟瑤掐的一張小臉漲紅,一抹驚恐的情緒從心底蔓延到頭皮。
幾乎是飛快的幾步跑了過去,抬腳就是帶著一股狠辣的腿勁兒踢向孟瑤薄弱的腹部。
這個巨痛讓孟瑤鬆開了鉗制著林淺的雙手,巨大的衝勁兒讓她地上翻滾幾下,最後重重的抵在冰涼的牆壁,一絲鮮血從嘴角溢了出來。
腹部傳來的巨痛讓她的眉頭緊蹙,彷彿肚子裡的腸子因為這一腳而肝腸寸斷。
喬墨寒才不會管孟瑤受不受得了他這一腳,看著一旁嗆著不停咳嗽的孟瑤,對著跟進來的警察一聲厲呵道:“拿水來。”
門外的警察愣了一下神,就趕緊走了出去,很快一杯溫熱的白開水就送到了喬墨寒的水裡。
喬墨寒將林淺摟進懷裡,“來,老婆,喝口水,緩緩氣兒。”
邊說邊將手裡的水溫柔的喂進林淺的嘴裡,等到一杯水見了底,遞給一旁的警察後,又輕柔的拍著她的背。
林淺難受的模樣,讓他眼眸一沉,心裡更是自責了起來。他不該聽林淺的話,留她一個人面對孟瑤哪個瘋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