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墨寒失魂落魄的回到喬家,徒然捂住心口的位置,那個位置此刻正在作痛,痛的他快要失去理智,想要不顧一切的像上次一樣粗暴狂怒的對待林淺。
但僅存的一絲理智讓他壓抑住了肆意肆虐的狂暴氣息,邁出修長筆直的腳步去往了地下的酒窖。
沒有什麼比酒更能麻痺一個人的心,感受不到痛楚了。
喬墨寒來到酒窖,不管三七二十一,開啟離他最近一處的酒櫃,拿了一瓶紅酒出來,粗暴的開啟酒蓋後急切的往自己嘴裡灌。
一瓶不夠,兩瓶,三瓶,四瓶……喝到最後喬墨寒是頹然的癱坐在冰涼的地面,原本梳的一絲不苟的碎髮現在頹廢的搭在眼前。
周身都縈繞著木然,麻木,空洞的氣息,彷彿一個易碎的陶瓷娃娃,只需要輕輕一碰就會粉身碎骨。
哪裡還有平日裡半分威風凜凜,俊逸不凡,殺伐果斷的模樣?如一個酒鬼一樣拿著手中的酒瓶,孜孜不倦的往自己嘴裡嗚咽的灌著。
酒窖的地面已經擺滿了空竅的酒瓶,喬墨寒拿著手裡的酒瓶,張開嘴往自己的嘴裡倒,倒了半天一滴也沒落入他的嘴裡。
不在乎的將這個酒瓶扔到了一旁,踉踉蹌蹌的站起身,扶住酒櫃的門把,可任憑他怎麼使勁兒都是軟綿無力,酒櫃的門紋絲不動。
費了半天勁兒也拿不出酒的喬墨寒只能作罷,搖晃著身子踏著虛步,慢慢的摸索著走向了哪個曾經幾何時,和林淺一起相擁而眠的床榻。
旁邊的哪個枕頭他一直不準了人清洗,在沒有林淺的每夜每晚,他都是靠聞著哪枕套上殘留著林淺幽幽髮香而度過的。
依靠著強大的記憶力,喬墨寒慢慢的摸上了樓,深夜,這雜亂無章不大不小的腳步聲剛好驚醒一直淺睡的孟瑤。
自從她跟喬老太太道過晚安,她就時刻注意著門外喬墨寒林淺的動靜,可是等了大半天也沒一絲動靜。
不知不覺的就靠在沙發上睡著了,現在這腳步像是耳畔的鬧鈴一樣,孟瑤立刻輕聲開啟房門,露著一絲門縫,一直眼睛看向外面觀察著情況。
沒等一會兒滿身酒氣喝的伶仃大醉的喬墨寒就路徑你她的房門前,隔著一扇門,哪渾厚的酒氣隨著門縫就鑽入了孟瑤的鼻尖。
喬墨寒這是喝醉了?等了一會兒孟瑤也沒看見林淺的身影。
心裡猜測了起來,這兩個人是爭執了什麼嗎?應該是了。
喬墨寒滿身的酒氣她隔著這一絲門縫都能聞見,喝了這麼多,又不見林淺的影子,看樣子是沒錯了。
孟瑤嘴角瘋狂上揚,因為她知道,屬於她的機會來了。
立刻開啟房門,走到喬墨寒的身邊,一雙細嫩的手臂就攙扶在了喬墨寒的手臂,神色焦急又擔憂的問道。
“墨寒,你怎麼喝了這麼多?我扶你去休息吧~”
耳畔傳來清靈的女聲讓喬墨寒甩了甩頭疼欲裂的腦袋,他停下腳步,抬起瀲灩的桃花眼,努力的想要去看清面前模糊著臉的女子。
不管他怎麼睜大眼睛,面前的女子始終是重重疊影。
“墨寒,走吧,我扶你去休息。”
輕柔婉轉的話跟林淺說話的方式有幾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