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時,她跑到沐一念邊上,看著她被一群人圍起來做新娘造型,再看看沐一念那套套在模特身上的鑽石婚紗,那婚紗真漂亮,她還從未見過這麼漂亮的婚紗,今天的她心情簡直鬱悶透了!
一轉身,沐子歌氣呼呼的跑回房間,把房間的房門“嘭”的一下狠狠摔上,卻仍是覺得不夠解氣。
不一會兒又“鐺鐺鐺”的邁下樓梯,在大廳裡看這個也不爽,哪裡也看不慣,摔這個砸那個,整個客廳都是她搞出來叮叮噹噹的聲響!
“子歌!”
張琴有些看不下去,本來她一直在守著待嫁的沐一念梳妝打扮,滿心歡喜,扭臉看到沐子歌這副樣子,忍不住跟出客廳來,費解的眼神看著她說道,“你姐姐今天結婚,看看你什麼臉!好歹顧及下我們家的顏面,都成什麼樣子啦!”
張琴忍不住訓斥沐子歌,因為心裡頭對這個女兒有愧疚,從把她找回來,恨不得事事都依著她的心思,即便她犯了錯,張琴也總是護著她,不肯讓人說她一句,可是今天沐一念大喜之日,她不顧那麼多親朋好友還有長輩都在,公然的撂起了臉子,張琴第一次對她這種心理和行為,深深的鄙棄和反感,第一次對她說出這麼嚴重的話。
“我沒有怎麼樣啊,難道她結婚就要所有的人都圍著她轉嗎?”
沐子歌臉色難看,一肚子鬱悶的反問著。
這是誰規定的?
她不覺得她這樣有什麼過分的,難道非要她跑到樓上,滿帶笑容的對著沐一念說“恭喜恭喜”?
拜託,不要為難她了!
她一點也不認同張琴的話。
“你……你怎麼那麼不懂事?!”
張琴憤憤的說,被她氣到不行,“沒有人讓你一直給個笑臉,那也沒有必要擺出一副陰沉喪氣的臉,今天家裡多少人,你又是摔門、又拉個驢臉,是在跟誰過不去呢!要不就回到你屋裡去,一個人老老實實待著!”
“我不回!我在客廳裡待著也礙著你們的眼了是不是?既然這樣當初又為什麼把我接回家裡呢?就讓我一直呆在鄉下不是更好?省的現在看我這個不順眼,那個也不滿意的!”
沐子歌同樣也是氣呼呼的,一下把自己摔到沙發上,沙發的彈性幾乎又把她給彈起來。
“你……你!我現在顧不上管你,回頭我再找你,你今天就給我安安穩穩呆在家裡,一會的宴席你也不要去了,不夠看你臉的!”
沐子歌糾結什麼,張琴心裡明鏡似的,她實在害怕沐子歌跟著去到霍家,萬一再出什麼么蛾子,只會讓沐家在霍家親朋面前丟了臉面,霍家那邊都是什麼人物,她得防著萬一,不敢掉以輕心。
訓斥完沐子歌,張琴又回到樓上看看沐一念那頭一切都弄好了沒。
只見沐一念一頭漂亮烏黑的長髮此刻已經漂亮的挽起,佩戴著由鑽石和鉑金鑲嵌而成皇冠,貌似這頂皇冠是在洲域上千萬的價格定做的,再配上一襲限量版精美絕倫的鑽石婚紗,據說婚紗也是出自國外某頂級設計師之手,全世界也沒有幾個人能夠有幸穿上那位設計師做出的美麗婚紗。
乍一看女兒這身奪目耀眼的新娘妝束,就連媽媽張琴和爸爸沐長山一瞬間也看呆了眼,隨後張琴上前牽住她的手,由衷的說,“寶貝兒,你今天真是全世界最美麗的女孩,最美的新娘子,媽媽為你高興,媽媽驕傲!”
說著張琴眼睛裡又泛出淚光,這嫁女兒的心情真是經歷過的才能體會,這是一種笑著流淚的感受。
“媽你怎麼又哭了,一會兒你會把我勾的傷心起來的,”
沐一念拿一方紅色帕巾輕輕為她拭去淚水。
“就是,女兒大喜的日子,別招的大家都傷心,”
沐長山也跟著說,其實他心裡又何嘗不懂張琴的心情,二十年養大成人的閨女,轉眼就要成為別家的人,擱誰身上都捨不得。
“我知道,我是高興!”張琴凝視著沐一念,默默說道。
梳妝檯前,沐一念終於梳妝完畢,穿戴整齊,準備出發去酒店。
這時候邱逸天開車載著明柯柯趕到沐家,他們兩個算是沐一念這頭的人,所以還是可以先跑到沐家來,等不及要看新娘子。
明柯柯乍一看到頭帶珠寶,一身婚紗的沐一念,看的他兩隻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由衷的驚歎道,“哇塞!念念姐,你……你你這一身也太美了!”
“這話說的,好像我平時就不美了嗎?”
沐一念忍不住的笑著,輕輕拍了下明柯柯的肩頭。
“不不、我是說,是說今天美的已經,看你一眼,我的魂兒都沒了!”
明柯柯又說,“這要是讓景宸哥看到,他還不得直接暈掉!不得了不得了!”
一屋子的人都被明柯柯逗笑了。
邱逸天神色陰鷙,凝眸透著幾分憂傷,看著沐一念漆黑的眸光裡滿滿的糾結複雜的感覺,直看的沐一念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邱逸天才緩緩吐出一口氣,默默說,“很漂亮!”
婚禮現場,霍景宸一身黑西裝,挺拔的身材,一舉手一投足,仿若男神般的存在,只是他面色微微有些凝重,距離婚禮正式開始還有半小時,賓客們已經在等著了。
霍景宸深邃的眸光注視,今天是新郎官身份的他俊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的臉孔,看了看他手裡那束帶著象徵幸福意義的手捧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