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一座城關依山而建。左邊是懸崖峭壁,右邊是濤濤大河,河的另一邊緊貼著的又是懸崖峭壁。端的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地。然而此時城關之上卻是燈火通明,兵卒來往巡邏不斷,一副大敵當前的戒備之色。
城中關令府中更是透露著一股肅然之色,大堂之上,一個身著甲冑的中年男子正在緊張的來回走動,雙手揹負身後緊緊的捏住。
“噠!噠!噠!啪塔!啪塔!啪塔!”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緊接著急促的腳步聲更上。一個兵卒急弛而來,堂前下馬後,迅速的來到中年男子的身前屈膝拜下。
中年男子看到身前拜下的兵卒後立馬問道:“情況如何?可有逼兒、勇兒的訊息。”
“秉關令,依然沒有二位少關令的訊息。”兵卒立馬答道。
“嘭!”
中年男子聞言之後,頓時一腳踹在了那兵卒的身上,將那兵卒踹飛出去。同時大吼道:“哼!廢物,這麼多斥候出去了連個人都找不到。不行再給我加派人手出去,一定要找到逼兒、勇兒,帶回上樑賊子的情報虛實。”
“諾!”
那被踹飛丈許的兵卒不敢有異,趕緊起身應答後對著中年男子抱了抱拳,而後後退三步轉身向著門外跑去,完全不敢去擦拭自己嘴角邊的血跡。
隨著兵卒離開傳令,更多的兵卒開始忙碌,對於洞馬關與這裡駐守的兵卒而言,註定是個無眠的夜晚。
不過洞馬關此時的情況確影響不到遠處的水無顏一行。
當太陽昇起,水無顏於睡夢之中吸納了那一縷先天的紫氣,腳下不動,身體以腳為點緩緩升起,打下了一個馬樁。
楊君偉在房舍前的空地上打了會兒熊形拳與猿形拳,昨晚活下來的十來個會鴻國的兵卒打掃了下昨晚的戰場,收殮焚燒了自己同伴的屍體。重傷的浮雲逼雖然沒有醒來,但是浮雲勇去檢視時卻發現他已經不在流血了,面色雖然白,脈搏雖然弱,卻暫時沒有了生命危險,當下對水無顏又是一番感激。
當眾人打點好後,房舍之外。浮雲勇對著水無顏抱拳一禮,而後說道:“先生救命之恩浮雲勇無以為報,敢問先生欲往何處?可否隨在下回到洞馬關盤旋些是數,好讓在下報答一番。”
“無妨!此經去罷,各自弗了。”
水無顏直接拒絕了浮雲勇的邀請,而後腳下輕點,輕身而起,向著遠方而去。若是細看便會發覺水無顏遠去的步伐,腳步一直並未落地,離地面約有寸許。若是草上飛掠,又好似飛沙踏風而行。
見到水無顏離去楊君偉立馬揹著楊忠飛跑跟上,隨不如水無顏卻也迅捷異常,宛若奔馬。
待到水無顏等人離去後,浮雲勇便帶上浮雲逼與眾兵卒躍馬而去,荒村再無人煙。
平地行走比之山林間行走卻是要快上不少,水無顏於楊君偉兩人離開荒村後不過一個時辰左右,辰巳時時分便以來到了洞馬關前。只見關前蕭瑟,行人渺渺。偶有行人也是三五成行,老弱殘幼,襤褸著衣裳,破車推著鍋碗瓢盆全副家當,拖家帶口的逃難人。
水無顏三人到了城門口後,楊君偉向守城的一位兵卒問道:“這位大哥,請問這城中客棧是在哪個方向?我家叔父身有傷疾,需要尋個客棧早些休息;初來此地,不甚熟識,還請這位大哥告知一二。”
然而對於楊君偉的好聲詢問,那個兵卒卻是厲聲大喝道:“你們哪裡來的?莫不是那上樑國來的細作,還不速速將行囊交來軍爺檢查一番。”說著便直勾勾的盯著水無顏三人的行囊之上。
同時聽到這兵卒的聲音,周圍幾個兵卒也開始對著水無顏三人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