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您稍等。我馬上去拿水來。”聽到嵇高寒的話,獄卒如蒙大赦,立刻跑出了囚室,把水壺拿了過來,讓嵇高寒喝了個痛快。
“有吃的嗎?我餓了。”
“啊?”獄卒臉上露出為難之色,“現在剛過了午飯時間,恐怕……”
“嗯?”
“我馬上去拿。”
新來的獄卒看著老前輩忙裡忙外對一個囚犯如此客氣,有些不解。剛開口問了幾句,便被幾個老獄卒捂住嘴巴推到了門外,其中一個老獄卒小聲道:“新來的,我可警告你,別惹毛了裡面那位大爺。昨晚上剛死了幾個跟你一樣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那位爺乾的,不然,你也調不到咱這來。”
“就是他?”新來的獄卒哪還不知道自己差點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昨晚的暴動,他可是聽說了。感情就是牢裡的那位啊!
“我聽說,這位爺好像還和王妃有關係呢。無論哪一點,都不是咱們惹得起的。好好侍奉著他,把他送走咱就萬事大吉了。”
“進了這,他還能出去啊?”
“那當然,要麼無罪釋放,要麼人頭落地。肯定不會一直關在這。我幹這行這麼多年了。有經驗。”
一番折騰之後,吃飽喝足的嵇高寒消停了下來。他默默觀察著地牢附近的情況。
“表面上四個獄卒,暗中還藏了幾個傢伙。鐵鏈上銘刻了魔力壓制的紋路,還是老一套嗎?”嵇高寒嘗試拉扯了一下鐵鏈,立刻有電流順著鐵鏈匯入嵇高寒身體裡,電的嵇高寒一個激靈。同時,獄卒們的目光也都轉移到了他的身上,只要他一有異動,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拉響警報。
所幸嵇高寒並沒有下一步的舉動。繞是如此,也讓這幾個獄卒神經緊張了好一段時間。
……
雲圖宮內,榮潔已經第七次差人來相請了。西沢和馬高興的同時,也有些許傷感。高興的是,這十年來,榮潔還是第一次不斷的差人請他,平時,都是他主動過去的。傷感的是,他心裡明白榮潔請他是為了那個少年。
“或許父親是對的,我太軟弱了嗎?”西沢和馬雙手握緊,指關節因為用力過度而變成青白色。
“陛下,王妃請您……”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西沢和馬起身,“我去看看好了。”
移步內廷。說是內廷,實際上只是城堡的第三層樓,但是,這一層只有榮潔一人居住。
西沢和馬來到榮潔房間門前,還沒進門,就聽見了裡面氣急敗壞砸東西的聲音,女僕們都被她趕到了門外面。
女僕們見到西沢和馬後就要行禮,卻被西沢和馬阻止了。他揮了揮手示意她們下去,自己站在門外等了一會兒,直到裡面平靜了,才敲了敲門,走了進去。
一見到西沢和馬,原本已經氣喘吁吁的榮潔又有精神了,她上前就是一巴掌:“我兒子呢?你把我兒子還給我。”
“八雲跟著父親在永珍城觀摩永珍學院的比賽。大概要過幾個月才會回來。”
“我說的是榮寒。”榮潔揪住西沢和馬的領口,惡狠狠的瞪著他道:“如果榮寒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要你們都給他陪葬。”
“那名少年闖入雲圖宮殺害了數名侍衛,還企圖謀殺皇室成員,實屬罪大惡極。按照西馬法塔帝國法律,應當處以極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