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銘生沉下臉。
太可憐，顯得像懦夫。
醫生感嘆了聲：“你說你，都低了一次頭，再低一次又何妨呢，追女人還要臉面嗎？實在不行，跪一跪。”
她老婆看的追妻霸總，人家都下跪求妻，他看面前這小夥子，身板挺得太直。
醫生的一句話，讓霍銘生如夢初醒。
追女人不該要臉。
他本來就是來認錯的，頭低一低又何妨。
那是他的女人。
霍銘生走時，是奔著聞遙的小平房去的。
下午，她應該還沒回來。
他去看了霍禮。
來了小鎮子的霍禮開朗了不少，他都能跟別的小朋友玩到一起去了。
在北城的幼兒園，他的兒子總是孤立所有人。
霍禮正瘋跑呢，被霍銘生捉到了房間裡。
霍禮不高興，氣呼呼道：“你放開我，我還沒玩夠呢。”
“許雯橋找過來了。”
霍銘生聲音落下，小霍禮一怔，登時跳了起來：“誰，誰找過來了！壞奶奶找過來了嗎？”
許雯橋偏心，不喜歡爸爸，連帶著也不喜歡霍禮。
所以霍禮叫許雯橋壞奶奶，有的時候有也叫老巫婆。
“嗯，來抓你。”霍銘生垂眸看著霍禮手上的小玩具，白色小狗都被他弄髒了。
他蹙眉，“霍禮，東西都被你弄髒了。”
他知道，這是聞遙親手做的。
霍禮一點都不愛惜。
霍禮也看了看自己的小狗，說：“沒關系的，媽媽會給我洗的。”
他抱得緊緊的，生怕霍銘生過來搶。
他黑黝黝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強調了句，“會洗得幹幹淨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