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了沒多久,少女就在一座庭院前停了下來,然後有些猶豫的看著方言,目光還有些躲躲閃閃。
“怎麼了?”方言奇怪的看著她。
少女嘴唇動了動,最後卻只是發出一聲嘆息,無聲的搖了搖頭,上前欲將院門推開。
可是,她的手還沒有接觸到院門,院門就吱的一聲打了一開來,從裡面走出一名中年女子來。
“婉青,你怎麼回來了?”中年女子看到門外的少女先是一愣,但隨後就快步走了出來,邊朝庭院內張望邊焦急道:“你快走,他們還沒離開呢。若是讓他們看到了你,不知道又要鬧出什麼波折來,快走快走。”
不料,少女卻是搖了搖頭,道:“娘,我跟這位公子有些話要說,你讓我們進去吧。”
“說什麼呀?有什麼事非得要在這個時候說?”中年女子顯然是急了,也不管她再說什麼,直接推著她朝外行去。
方言見狀,只是大有深意的看了那少女一眼,倒也並未說什麼。
從少女先前那欲言又止的模樣和這中年女子此時的焦急不安的神情來,在這庭院裡,似乎正在發生著什麼。若是他沒有猜錯的話,那少女選擇將自己帶到這裡來,八成也是打著其它的主意。
“娘!”少女掙脫開來,正欲再說些什麼時,一名身著灰衣的青年從庭院中走了出來,一臉傲然的看著她。
“徐姑娘,你終於是敢回來了,怎麼,又要走嗎?”
聽著這道聲音,那中年女子臉色一變,正欲再推搡徐婉青的動作也僵硬了下來,暗暗的嘆息了一聲,用一種無奈的眼光看著自己的女兒。
徐婉青面無表情的看了那青年一眼,然後便快步行至方言身前,也不敢多他看一眼,輕聲道:“公子,我們進去吧。”
方言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並沒有反對,跟著她朝庭院中行去。
一旁,那青年男子見她無視自己,反而是客客氣氣的對待另一名實力跟自己差不多的少年,頓時火冒三丈,在冷冷的看了方言一眼後,他竟是先她一眼走了進去。
徐婉青顯然察覺到了這一點,回身朝方言投過去一個歉意的目光。
方言淡淡一笑,並未放在心上。雖然他不知道那少年是什麼人,但至少,他可以確定,這徐婉青似乎真的遇到了什麼麻煩。她之所以將自己帶到這裡來,應該是指望著自己能幫她一把。
對於此女事先沒有跟他宣告,他確實有些惱怒,但想起她先前那副說什麼又不敢說的模樣,他又心軟了下來。
從她當時的神情他也能看得出來,她不是不想說,而是不敢說。畢竟,他們兩人之間的實力懸殊太大了一些,她肯定是擔心自己在說出之後會被他拒絕。所以,她索性直接把他帶到這裡來,到了那時,他會不會出手相助,就看他自己了。
剛剛跨入這座庭院,還來不及打量一翻,他就看到前方的一間大廳中呼啦一下走出來十幾人來,當初救他的那位老者也在其中。
那老者在看到走在前方的徐婉青後,臉上也忍不住閃過一道焦急之色。可是,待他看到跟著她後面的方言時,瞳孔然驟然放大,直接呆在了原地,不敢相信的看著他。
“呵呵,徐丫頭,好久不見。”一名身穿錦衣的中年男子笑呵呵的看著徐婉青,在他身旁,先前那青年正小聲的跟他說著些什麼。
徐婉青緊咬牙著,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並未說話,反而是回頭朝方言道:“公子,請跟我來。”
說完,她便直接朝一旁的偏房走了過去。
“徐丫頭,慢走。”見徐婉青不理會自己,中年男子眼中不由的閃過一絲怒意,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這時,那呆在原地的老者也終於是清醒過來,快步行至那中年男子身旁,便欲開口說些什麼。
“你不必再多言。”不料,那中年男子卻是再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擺了擺手,用一種不容商量的語氣說道:“此事你們已經拖了不短的時日了,今天必須給我們一個答覆。”
說完,他又盯著徐婉青的背影淡淡說道:“徐丫頭,我當日所提的條件不知你考慮好了沒有?”
徐婉青緊咬著紅唇,身軀微微顫抖,似乎是強忍著怒火,好一會後,她才深吸一口氣,冷冷道:“當初是你們欺負我徐家在先,我徐家憑什麼要賠償你們?”
“憑我林家的勢力,你們能被我們欺負都算是你們的榮幸。”中年男子陰陰一笑,道:“不過,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當初傷了我的兒子,我兒子當日被你一擊之下,可是在床上躺好半天的時間啊。”
“你真夠不要臉的。”徐婉青緊咬著牙關,怒道:“你兒子的實力跟我相差無幾,我怎麼可能傷得了他?”
“現在說這些已經遲了,你還是作決定吧。”中年男子嗤笑一聲,道:“是你以身相許來賠禮道歉,還是將你徐家這座庭院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