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青年見方言沉默了下來，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催促著腳下靈獸快速朝山脈深處飛去。雖然他非常好奇方言是怎麼能從雷鳴手中搶來幾件靈器，但對方不肯細說，他也沒有辦法。
方言心事重重，靜靜的望著遠方，面露凝重之色。
饒是他絞盡腦汁，也想不通，這位從不過問門內俗事的長老找自己到底所為何事。連莫長老都不能保證自己能活下來，他一個長老，為什麼會有那麼大的把握？敢說出那樣的話來。
強壓下心頭的焦慮，方言慢慢的等待起來。
小半天后，飛行中的靈獸突然發出一聲輕鳴，隨後雙翅一收，急落而下。
“到了嗎？”方言眼睛一亮，快速的朝四周打量了一眼，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完全陌生的環境，也不知這個位置距羅紫衣師父那座山頭還有多遠。
靈獸在一座山頭上落了下來，方言從上面一躍而下，謹慎的四下打量著。
“跟我來吧。”灰衣青年看了方言一眼，然後率先朝著山森深處行去。
方言緊跟而上。
既然已經來到了這裡，他自然不會再有什麼好猶豫的了。
兩人沿著一條碎石小道走了小半刻鐘後，一個丈許高的山洞口就出現在了方言身前。
方言朝那山洞瞥了一眼，不知是不是隔得太遠的緣故，山洞內黑乎乎的一片，什麼也看不真切。
灰衣青年在山洞前停下腳步，一臉恭敬的叫道：“師父，方言來了。”
聽著灰衣青年嘴中的稱呼，方言微微一笑，暗道這兩人果然是師徒的關係。
“讓他進來吧。”片刻後，山洞內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這道聲音對方言來講非常陌生，他可以確定自己從未聽過此人的聲音。
“是。”灰衣青年應了一聲，回頭看了方言一眼，朝著山洞內指了指。
方言點了點頭，大步而入。
灰衣青年看著方言進入，自身卻沒有跟進去，反而是後退幾步，靜靜的站在山洞外守候起來。
方言踏入山洞內，眼前視線微微暗淡了下來，一個乾燥寬敞的山洞映入了他的眼簾。
沒有心思打量山洞內的佈置，方言的目光很快就落在了七八丈開外的一個盤腿而坐的老者身上。當即快步走了過去。
“弟子方言，見過長老。”方言在距老者還有丈許距離時停了下來，恭敬的叫道。
老者盤坐在一方石床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目光不停的在方言身上掃視著，在其目光之中，竟是露出一個大感興趣的神色來。
好一會後，老者才開口說道：“你就是方言？那個殺了靈清宮兩名弟子的方言？”
“……”方言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答。
從對方的話語中，他顯然也是已經知道他殺了靈清宮兩名弟子的訊息，只是，這件事情他又怎麼可能會親口承認。
於是，他有些無奈的答道：“回長老，弟子……正是方言。”
“哈哈哈……”老者開心的笑了起來，從石床上慢慢起身，圍著方言轉了一圈，道：“你可知道我找你來所為何事？”
“弟子不知。”方言老實的回道。
雖說他從之前那灰衣青年的隻言片語間猜到了什麼，但那也僅僅是他的猜測，至於這位長老找他來到底有什麼目的，他確實不知。
老者笑了笑，在方言身前站定，道：“我問你，靈清宮那兩名弟子是不是死在了你的手中？”
“不是。”方言搖頭否認，沒有片刻的猶豫。
“不是？”老者看了方言一眼，淡然一笑，道：“那我再問你，你可知道，最多再有兩天的時間，靈清宮就會派人前來索債了。”
方言神色微變，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出什麼來。
“我想，你應該知道靈清宮的人是來索什麼債的吧？”
方言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