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黑衣幫的副幫主,居然與那些賤民們一起吃喝一起睡覺。
這就是背叛的代價吧!雷豹在心中暗道。
雖說自己此時很狼狽,但也比那洪濤要好,對方現在已經成了一個死鬼。
“走水啦!”就在此時,外邊響起了叫喊聲,屋內所有人都翻身爬了起來,往外面跑去,雷豹也是如此。
號稱奔雷腿的他腿法驚人,角力在囚徒中少有人能及,在生命的威脅之下,幾乎是在眨眼之間就跑了出去。
但一跑到外面,雷豹就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妙,有人喊著走水,但這一路上不見救火的人,甚至於不見任何煙火,自己這是上當了。
雷豹當機立斷,尋了一處可以遮蔽身形地方躲了起來,洪濤作為背叛者被取了人頭,雷豹一直覺得自己這顆大好頭顱也很那立在肩膀上,所以一切都要慎之又慎。
“雷副幫主?”就在雷豹觀察四周情況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雷豹沒有作答,翻身踢出一腳,這一腳的威力足以震碎山岩,不管對方的目的是什麼,在這個時候再謹慎也不為過。
砰的一聲,雷豹感覺被對手一格翻身撞向了身後的山石。
“這樣的力道和速度,看來你就是雷豹了。”
此時藉著微弱的星光,雷豹已經可以判斷來者是個男人,而他的手上正拿著一根然他毛骨悚然的黑管,那個被飛虎營稱為槍的東西。
“飛虎營不是屬於官府嗎?難道你們還會接這些烏糟事?”雷豹做出了最後的掙扎。
“你可以當這是我們的副業。”
雷豹喘著粗氣從地上爬了起來,“你們這玩意兒威力是大,但有個致命的缺陷,那就是動靜太大,如果你在這裡將我打死了,一定會被隨後而來的巡城衛抓住。”
砰的一聲,雷豹轟然倒地,他至死都不明白,為何眼前之人敢在這裡對他開槍。
這是林玖自己的地方,飛虎營殺人的話就是砸自己的招牌。
“忘了告訴你,我現在不是飛虎營的人。”張樵拿出刀來將雷豹的頭顱斬下,有了這顆人頭,便有了進入幫會的投名狀,這樣才有與面具人爭奪第一把交椅的資格。
“是張樵!不許動!”有數名飛虎營的人的人聽聞槍聲過後來到了現場,看到的第一幕便是他們曾經的統領教官割下了一個囚徒的人頭。
他們不在乎那囚徒的生死,但這事關飛虎營的名譽,若是任由張樵在此處輕易地殺人而去,那他們飛虎營對於礦場的保護就成了笑話。
五人五條槍,同時指向了張樵。
張樵右手提槍,左手提著雷豹的腦袋,沒有任何動作,靜靜地看著自己曾經訓練出來的手下。
一組五人,有兩人朝著張樵靠近,另有三人依舊用槍指著張樵,以防止張樵忽然暴起。
“張統領,對不住了!”前方的兩人對張樵輕聲說道,而後就要來解下張樵的武裝。
但就在他們放下槍拿出繩子的那一刻,張樵忽然動了,直接一個擒拿,將一名飛虎營的戰士擒拿在手中,並讓他擋在自己的身前,槍械和人頭同時捨棄。
對於張樵來說,只要有人能夠證明是他殺的雷豹,那這枚人頭是否在他手上已不重要。
“兄弟對不住了,我還有些事情要做,無法和你們回去敘舊。”張樵被擒拿下的戰士說道,“老闆有句話說得不錯,人的身體才是一個戰士最好的武器,你們太依賴手上的槍了。”
張樵一邊說著,一邊帶著戰士後退,五十步之後,張樵便知道自己已經安全了,在這個距離,隊伍之中只有少數人能夠精準命中目標,這些人卻不在這五人之中。
跟何況,他手中還有人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