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珹的出現倒是讓林玖有些意外，畢竟才說了要分割不久，這種事情應當由自己處理才行，否則很容易惹來別人閒話，雖說這些話林玖並不在意。
“原來是楚大人。”黑無常微微躬身，算是全了禮數。
“不知無常幫主好讓兄弟們聚集此地是為了何事？”楚凌珹沉聲道，“非法聚眾，圍堵城門，按照大周律，此罪足以讓你入獄。”
“入獄？”黑無常就像聽到笑話一般哈哈大笑，他身邊的小弟們也跟著附和。
林玖看向楚凌珹，若任由這事態發展下去，若是楚凌珹不動手，之後便不利於朝廷立威。
但若是動了手，卻無法把握分寸，那很容易演變成與離縣所有的地下勢力敵對。
地下勢力盤根錯節，不限於一城，甚至不限於一國，若是在這個時候拉扯出其他的勢力來，那顯然是很不划算的事情。
“那個楚大人。”林玖開口叫住了楚凌珹，想要將話茬接過來。
黑無常在心頭冷笑，本來他以為林玖會做出什麼有趣的事情來，卻沒有想到，最後還是隻有依靠官府，他現在已經有些後悔來這一趟。
“我與無常幫主正在談些生意。”林玖看著四周那劍拔弩張的模樣，這話似乎並沒有太大的說服力。
乾咳了兩聲補上了一句：“不過看起來無常老大是想急於證明自己的實力。”
“是這樣？”楚凌珹看向黑無常。
所謂真相，楚凌珹在來此處之前就已經弄清楚了，他想要知道是黑無常嘴裡的“真相”。
“對！”黑無常簡單地吐出了一個字，在他的示意之下，周圍的黑衣幫眾人收回了刀劍，迅速散了到了一邊。
和他們做同樣處理的還有飛虎營，涇渭分明的兩邊，大有林玖前一世看過的黑幫談判。
“我可否在此旁聽？”楚凌珹開口問道。
林玖笑道：“生意人事兒，您就不要摻和了。”
“生意可以，但本官要提醒林老闆一句，千萬好不要做違法的勾當。”楚凌珹說完縱馬回城。
這位縣尊大人真的只是為了維護法紀而來？
黑無常此時心中也生起了疑惑，只不過作為縣令親自出面，那是否顯得官府有些太過無能。
不過這也並非不能夠理解，縣令任命的縣尉大人追隨著恭親王而去，現在的城衛營又恢復了以往的散漫，楚凌珹這個外來者想要控制這股武力似乎還需要些時日。
“無常大人，事情既然已經鬧成了這樣，我們不如順勢談談生意如何？”望著楚凌珹離去的背影林玖開口說道。
“若我不答應你當如何？”黑無常的嘴角露出了玩味之色，“過江龍難壓地頭蛇，這話總有一定道理。”
“這個時候小女子應當多謝您的承認才是。”林玖沉吟片刻後說道。
黑無常初時還沒有明白林玖的意思，在琢磨了一陣後開口說道：“過江龍這稱號你擔得，至少我從未見識過那樣怪異的武器，能夠讓普通的兵卒，變成天兵天將。”
“你想要槍的製作方法？”林玖試探性地問道。
不過這個問題似乎並不用多問，只要稍有野心的人都會想要擁有這種武力，就如同那個世界的蘑菇彈一樣，未必要用，但僅僅是放在那裡，就會有足夠的安全感。
“條件！”黑無常吐出了兩個字。
林玖搖頭道：“這股力量不能被朝廷之外的人掌控，至少現在不行。”
雖然想要改變這個世界，但她更願意以相對溫和的手法去推動，而非是以極端暴力讓這個世界從毀滅中獲得新生。
至於為何要將製作之法連帶一百虎衛營給予恭親王，因為林玖覺得恭親王是個能夠剋制慾望的人，他懂得如何將其用在正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