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
噌的一聲,當楚凌珹這兩個字落地,白水笙已經拔劍而出。
當一個文人拿刀劍而非是提筆之時,那已經等於是一敗塗地了。更何況,整個大周的人都知道,楚凌珹的武功極好,並非白水笙一個純粹的文人能夠與之相比。
然而,當白水笙的劍斬向楚凌珹時,楚凌珹沒有移動半步。
白水笙也沒有料到楚凌珹居然不還手,當他一劍斬下的時候已經有些後悔。
只是,不同於習武之中,白水笙對手上之劍的掌控很弱,以至於他中途轉換方向都做不到。
“大家一起死吧!”白水笙把心一橫,手上的力道也增強了幾分。
“鏗鏘”一聲金石交擊的聲音傳來,白水笙手中的劍並沒有斬在楚凌珹的脖子上,一枚飛石,打在劍身之上。
劍是好劍,並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但握劍者卻無法掌控這柄寶劍,被直接打落在地。
甲一如同影子一般出現在了楚凌珹的身後,白水笙自嘲道:“不愧是世家嫡子,即使沒落了依舊能夠擁有令歹人不敢側目的暗衛。”
楚凌珹說道:“這暗衛是我親自培養的,你若是不想著借用家族的勢力,做好自己的事情,以你的才華,能輕鬆地重塑白家,但你卻偏偏選擇了束縛自己的路。”
“你懂什麼,你不是我,不懂在家族中和我娘一同被歧視虐.待的痛楚,我娘臨死之前都還拉著我的手,對我說一定要讓白家認可我這個庶子。”
楚凌珹淡淡地說道:“我自然不明白你的痛楚,不過我卻認識一個和你家室不同,遭遇卻相似的人,她的選擇卻是離家以一己之力搏得生機。”
說話間楚凌珹起身來,朝著白水笙逼近,白水笙下意識地退後了兩步。
“看,這就是你和她的不同,她渾身上下都有著一股拼勁,而非是妥協。”楚凌珹嘴角勾出了一絲弧度,眼下明明是異常緊張的局面,此時的楚凌珹看上去好了極為柔和。
“你要怎麼做?”白水笙想了想開口問道。
楚凌珹的臉上笑容濃烈,當白水笙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便說明他已經妥協了。
白水笙,終究不遠將自己的姓名和前途搭上去。
“抓捕照常,但在此期間,想要你找能工巧匠做一些小玩意兒,並且你要保證,在一切都平穩渡過之後,讓我將部分工匠帶著和我一起去荊南。”
白水笙一臉驚訝地看著楚凌珹:“你居然會答應這件事情。”
楚凌珹說道:“我與你不同,你不願意失去自己的權勢,還有更多的東西,而對於我來說只要……”
楚凌珹此話雖沒有言盡,但白水笙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好,我會照著你的辦法去做,但洪公公的事情當如何解決,若他不死,將來回宮定會對我進行報復。”白水笙說出了自己最擔憂的問題。
楚凌珹說道:“洪公公不會死,他之後也不會對你進行報復!”
雖說不明白楚凌珹為何會如此肯定,但此時的白水笙除了相信楚凌珹之外,已經沒有其他的選擇。
白水笙離開之後,呂義也回到了棋桌旁,一臉擔憂地說道:“你倒是把那姓白的說服了,但現在林老闆去了何處,誰都不知道。”
楚凌珹想著林玖那片古怪的空間,笑道:“放心吧,她現在安然無恙,而且我大概猜到了她此時在何處?”
呂義還想說些什麼,但楚凌珹已經重新擺好了棋局,呂義只得搖搖頭,將腦子裡雜亂的思維甩了出去,順勢做了下來。
當第一子將落子時,呂義忽然開口問道:“若是那白水笙不聽楚大人您的勸誡,去寧州將林老夫人捉來要挾林老闆,那當如何應對?”新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