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馬伕,居然也有靈力八級初階。風大朗現在才六級,完全不是對手。
可,他忽略了玉面馬。
玉面馬看到自己的主人要鞭打,恢恢叫起來,竟然騰空而起,然後四腳朝那白獅子踩踏而去。
那白獅子被馬一踩,頓時翻車,只看到一穿著白色衣裳的少年,從車上騰空而出,其他幾個同車的婢女就沒有那麼好運,直接從車廂裡跌了出來。
那少年英俊瀟灑,衣裳華貴,腰帶上鑲砌了許多寶石,一臉怒容:“何人如此大膽?”
玉面馬穩穩停在了大街上,又開始不疾不徐地賓士,李承乾淡淡地對風大朗說:“繼續走我們的路,不用理會。”
那少年聽見了,起身飛掠,攔在了馬頭上。
“本公子的坐騎被你的馬給踩了,本公子今日心情好,不為難你們,把你的馬和馬車留下。”
夏顏撩開車簾,對他說:“你要不要臉,你的馬伕打我的車伕,這賬你自動忽略?”
那公子原本一臉狂傲,忽然見車裡出來一個美貌的女子,對比之下,他的那些婢女,頓時猶如地上塵埃醜陋不堪,眼神不由得一呆:“馬車可以不要,此女留下伺候本公子也可以。”
李承乾說:“讓玉面馬直接奔過去,不用理會,不想被踩踏就讓他攔著。”
周圍有人議論:“這不是雲國的三皇子云子嗎?怎麼,他也親自來參加少年榜了?”
“皇子參加仙宗的少年榜,這倒是新鮮。多少要給面子吧!這畢竟是人家的地盤。”
“你懂什麼,這三皇子雖然不是太子,可母親是寵妃,他又聰明絕頂,師從世外高人,自然這次也要一爭少年榜,名揚天下,沒準,那太子之位也是可以易主的。”
原來,那少年,竟然是雲國三皇子云子,他雖然受父皇寵愛,但因為不是嫡子,於太子之位無份,內心不服,有意在少年榜上爭雄,以在父皇的心目中增加分量,這自然也是他的母妃容貴妃的主意。
哪裡知道,別人看到白色獅子,這是雲國皇族才能使用的車馬,而且馬車上也有皇族的標記,卻還是讓人給當街打臉了,他怎麼能嚥下這口氣。
他其實自己覺得已經算低調了,但還是想讓人家知道他的皇族身份,以自覺臣服於他,讓他能不費力的拔得頭籌,可出街,就遇到狠人,如何讓他不生氣?
幾個護衛拔劍,將他保護起來,大喊:“停車,停車,不停車就砍死你們。”
忽然,一道影子刷刷地飄落過來,一道強勢之氣,布了陣法,將馬車直接逼停了。
好強橫的氣勢。
那少年,一聲七彩衣裳,朗聲說:“玉面車上的仁兄,可是玉倫宗的弟子?鄙人是七彩宗負責接待的大弟子林棟,還請仁兄包涵一二。”
容顏俊朗,身材挺拔,出言和善,李承乾,自然要給他們七彩宗幾分薄面了。他從車上露面,說:“林棟師兄,你好。”
林棟師兄發來一道音波:“還請公子給三皇子幾分薄面,此事就算了。七彩宗在雲國地界,雖然三皇子紈絝,可面子要給,勿為難於本派,多謝公子包涵。”
李承乾微微頷首,說:“風大朗,駕車,從這三皇子的頭頂掠過去。”
一道馬車,急速高飛,一下就飛到雲霄上去了,掠過三皇子頭頂,才緩緩飄落而下,算是給了面子,沒有直接為難。
但三皇子依然大怒:“竟然敢飛掠本皇子高貴的頭頂,無視皇權,問律該斬,就算是玉倫宗的弟子又如何,簡直是豈有此理。”他初出江湖,不知天高地厚,以為人人都應該讓他們皇族之人。
燈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