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風雲哪裡聽得進去,他的眼裡耳朵裡,只有黃瀟。
黃瀟哭哭啼啼地說:“夫君,你可要為我做主,此人惡毒,竟然還倒打一把。”
她哭的梨花帶雨,讓聶風雲更生愛憐之心,何況一句溫婉嬌嗔的“夫君”早已讓他的心醉了。
他狂暴地看著李承乾:“我今日要殺了你,你竟然敢覬覦我的娘子。”
李承乾身體又再度退了幾步,伸手一揮,給自己製造了一個結界,淡淡地說:“聶風雲,你不要以為我怕了你,我不過是可憐你,你和我一樣,並非世家子弟,在這裡受欺負,我們的戰場不在這裡,不是為了女人,我可以和你一戰,但要在我們男人的戰場上,即便是戰死,也是死得其所,為了爭奪皇義子的人選的名額,那才是我們必須要爭的東西,你喜歡的女人,在我眼裡,不值一提,我不會為了一個我不愛的女人,和你爭奪的。”
“你,你竟然還敢侮辱我的娘子?”他的木質刀狠狠抽打過來,敲擊在陣法上,陣法發出震顫之音,小金從真龍洞裡跳躍出來,浮現在陣法內,對他說:“小子,你原來是半棵樹了,難怪腦瓜子不靈活,你讓人耍了。你這日月神木再厲害,一時半刻也別想破了我教會主人的陣法。”
李承乾抱拳,客氣地說:“聶風雲,我敬你在深淵下受苦才學會了這一生的靈力,我不會為了一個區區女子,和你因為誤會而爭鬥,那不值得,我們白骨山見。”
“哪裡走,別走,讓我殺了你。”
然而,李承乾雙足微微一點,已經消失在風中了。
聶風雲愣了下來,此人身法如此之快,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看來,此人是自己最強勁的對手,他剛才還根本沒有出全力,隱藏了實力。
黃瀟大怒,對著聶風雲的臉龐,狠狠抽打了一個耳光:“你是一個沒用的人,竟然讓調戲欺負我的男子跑了,要你這樣的人成為夫君,有何用?”
聶風雲的靈力高出黃瀟何止三倍,可是,他在黃瀟的面前,卻軟弱可欺,他低三下四地說:“娘子,你別生氣,明日去白骨山,我會想辦法殺死石金的,此人身法十分厲害,他一直隱藏了真正的實力,要殺死此人,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別給我找藉口了,此人不死,我也不會嫁給你。”說完,她返身就走,不再搭理聶風雲。
聶風雲呆呆地看著黃瀟的背影,嘴角卻帶著一絲笑意。
雖然明知道,她也許是利用自己,但他心甘情願被利用。
回到府邸,李承乾在阿秀的伺候下,沐浴更衣,對佇立在外門的星月使者說:“你說,你們女人怎麼就這麼奇怪呢,前一個時辰還非我不嫁,後一個時辰,非我不殺了。”
星月使者淡淡地說:“及時變得這麼呆傻,模樣也不是十分的俊俏了,還是惹了風,流債了。”
李承乾摸著鼻子苦笑起來:“這能怪我嗎,我本來對黃瀟也是以禮待人,沒有任何男女的感情,也不知道,她為何如此愛我之深,又對我如此恨之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