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野被手下,從水裡撈了出去,渾身溼淋淋的,經脈全斷,像死狗一樣,被扶在了花車之上。
手下趕緊拿了靈草給他,他有氣無力地說:“回去,回去,找我父尊,我的經脈斷了……”
他已經等不了看其他公子挑戰了,花車騰空而去,消失在茫茫的天際盡頭。
雲帆從人群裡,走了出來,相對他們幾個人,他顯得彬彬有禮的多。
他手一揚,一把扇子揮灑,帶著幾分瀟灑:“如此,雲帆來討教一番了。”
李承乾不動聲色,此人貌似磊落,但他已經察覺,此人揮扇的時候,空間都在微微震顫。
此人,是一個精神力的高手。
果然,扇子的風颳了過來,鬱南宗的一些弟子,眼神出現呆滯的樣子,好像進入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李承乾淡然一笑,目光如炬,閃爍著精神燈火,他將精神之力灌注於聲音裡,聲音飄向四方,聽上去聲音很沉穩,但其實猶如重鼓,敲擊在那些鬱南宗的弟子身上。
“既然,雲帆公子你挑戰的是我,何必牽連無辜,針對我鬱南宗的弟子,是何用意?”
雲帆臉色一變,哈哈大笑起來:“我並無惡意。”
說完,手一伸,一把古琴,落在了他的手心裡:“既然如此,我就撫琴一首,當做賠罪。”
說完,他就開始撫琴了。琴聲幽幽,開始顯得很正常,漸漸的音律越來越高亢,直插雲霄。
李承乾大手一揮,一道強勢的靈力籠罩住四周,將那琴琴擋住了一些,然而還是有些流瀉了出去,許多靈力低微的鬱南宗弟子的耳朵裡,已經滲透出血痕,眼神迷惘,出現了幻覺。
李承乾的目光與梧桐仙子對視,她目光深沉,輕輕做了一個壓制的手勢。
李承乾的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大帝之鼎的身上,頓時有了主意。
他隔空發出靈力,那大帝之鼎忽然騰空而飛起,朝他們這邊飛了過來,白雲驚訝地看著不斷旋轉飛旋的“大帝之鼎”,讚歎它的精美莊嚴。
那大帝之鼎飛旋在李承乾與雲帆的中間,雲帆不理會周圍的環境,安然坐於水波之上,按照他的旋律撫琴,琴聲已經不成曲,完全憑藉他的心意彈奏,時而高亢入雲,如何低聲嗚嗚,充滿詭異之色。
李承乾傲然一笑:“雲帆公子,你的琴藝實在是太差了,不如我擊鼎來配合,如何?”
說完,長袍一閃,一道凌厲的靈力,從他的袖袍掠出,激盪在那大帝之鼎上,發出“嗚”的長音。旋即,他接二連三,打出靈力,將那大帝之鼎打的不斷旋轉,發出各自高低不同的聲音,激盪人的耳膜。
雲帆開始還能撐住,面色不改的彈奏,接下來,就開始面色蒼白,手裡的彈奏也越來越慢,越來越不成曲調,節奏感全無,最後,他忽然口裡流涎水,雙手狠狠推向那把古琴,將古琴推向大帝之鼎,雖然,他的古琴也是靈器,可如何和“大帝之鼎”(哪怕是贗品)相比,猶如雞蛋碰石頭,發出“渣渣”的聲音,被大鼎撞得四分五裂。
古琴斷裂,他被反作用,被大鼎的靈力擊殺得像炮彈一般彈射了回去,人癱在地上,狼狽不堪,衣裳凌亂,哪裡還有半分瀟灑公子的模樣。
“你,你也是精神力修行者?”他的手指抖抖索索地指著李承乾,眼神帶著恐懼和憤怒。
“比你強許多,你就不要在我的面前,賣弄你那點天賦了。”李承乾目光一寒,一道音波飛掠而出:“滾!”整個山谷都回蕩著他的音波之聲,綿力深厚,誰都看出來,和雲帆,不是一個境界。
燈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