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放肆,都是本家主的錯,平素念你們苦修,對你們仁慈,卻養成了你們這樣一幫敗類,你們一起有十五人,來人,將他們全部押解到黑屋去,關押九日,不許送任何水與食物,誰若死在黑屋裡,那是他咎由自取。”鬱南尊者終於暴怒了,臉色猶如籠罩一層烏雲,目光隱含威嚴之感。
“師尊,師尊,冤枉啊,我等到底哪裡錯了?”那十五人呼喊起來,痛哭流涕。
風玉淡然一笑:“鬱南塔存在的日子有多少年了,上去過多少天驕,從未倒塌,難道我上去,竟然能有這樣的能力,讓鬱南塔倒掉,用你們的腦子想一想。我已經過了全關,鬱南塔已經完成了它今生的使命,是它自己破掉了陣法,自己倒塌的。”
王劍和他的心腹頓時都愣住了。
風玉,竟然過了全關?
已經升入了頂層,而且全身而退?
師尊都沒有過全關。
師尊一心想要振興本宗,重新成為上品宗派,如今,出了一個絕代天驕,別說沒有錯,就算有錯,師尊也會全力保護,傾盡資源的。
一個宗派出現一個絕代天驕,是一個宗派的幸事。
其他人,紛紛仇恨地盯了王劍一眼,深恨自己,為什麼聽取了二師兄的胡言亂語,被白白利用,出現一個絕代天驕,可以帶領整個宗派再上一層樓,他們作為師弟,自然會要維護自己宗派的天驕。
他們急忙奔了出去,直接跪在了風玉的腳底下,大聲嚎哭起來:“大師兄,我錯了,我錯了,求大師兄饒了我們一命,我們也是糊塗,被人挑撥離間,失去了自己的判斷力,大師兄,你是絕代天驕,我們以後自然會全力擁護你,再也不敢生二心。”
而那個王劍的心腹,更加磕頭,磕頭到額頭都流血了:“大師兄,是二師兄,不對,是王劍逼迫我,曾經在你的酒杯裡下毒,要毒死你,他說你死了,他就可以當大師兄了,他根本連給你提鞋都不配,求大師兄網開一面,我以後願意為大師兄去死。”
風玉以音波傳給鬱南尊者,說:“如今鬱南宗是用人之際,這些人也是無辜,饒過他們吧!”
他們表面是師徒,但現在,李承乾的地位已經遠在鬱南尊者之上,他的話語,鬱南尊者自然是要聽的:“好,傳人說的是。”
他的臉色一板:“既然你們都知道自己錯了,那就速速退下,三日內不許吃晚膳,好好反思自己,下去吧。”
唯獨王劍,臉色蒼白地跪在地上。
鬱南尊者質問:“王劍,你該當何罪?”
王劍哈哈大笑起來,有些絕望:“師尊,不,鬱南尊者,你一心維護天驕,我自嘆不如,這鬱南宗,我不待了總可以?”
說完,他解開了自己的袍子,脫下腰帶,說:“以後,我就不再是鬱南宗的弟子了。”
“放肆,鬱南宗,是你這樣的人,能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鬱南尊者的臉色陰沉。
王劍回頭:“老東西,你還想如何?”
“如何,衣袍這些是身外之物,自然是要留下,當跟要緊的,是要廢除你在鬱南宗所學的一切,廢掉你的修為。”
燈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