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個少女驚呼:“大師兄,你的《詩經》……”
那少女也是一身儒家裝束,但看上去比其他人要活潑靈動,沒有那種酸儒之氣。
旋即,一個青年儒生憤怒怒斥:“什麼人,竟然敢毀我書生宗法寶?”
夏顏急忙收劍,臉色訕訕的,《詩經》她也是熟讀的,知道是聖人的筆墨,哪裡知道,卻被人當成了靈器來傷人。
李承乾卻反駁:“《詩經》是用來溫習的,不是用來打架的。是你自己不分青紅皂白,劈頭就丟出靈器,我們為求自保,才出劍,得罪了。”
他一看,那幾個女子,此刻又恢復了臉色的蒼白,筆直地站在院子裡,雙目無神,他不再廢話,拿起茶壺,對鎮長說:“我把她們的元氣帶回來了,你讓她們別動。”
那青年儒生,容貌清秀,就是眼神裡帶著目空一切的神情,一副藐視一切的自我感覺,他原本準備出風頭,將這些女子救好,哪裡知道,不管他如何按照仙藥秘籍救治,那些女子就是沒有恢復神采,眼見李承乾一來,就拿了個茶壺,內心鄙視,嘲諷地說:“就憑你,拿個茶壺就想救人?”
李承乾懶得搭理他,專注地拿出茶壺,用精神力觀察茶壺內壁,將女子們的元氣,分人逐漸輸入她們的腦海裡。
漸漸的,那幾個女子,臉色由灰白轉為紅潤,眼神也恢復了神采,渾身一震,徹底醒了過來,看著鎮長,紛紛嚷了起來:“夫君,我這是怎麼了?”“爹爹,我在廚房燒飯,怎麼現在站在院子裡了?”
見到她們醒來了,鎮長急忙給李承乾他們磕頭:“各位少年英豪,感謝你們救了我們一家人。”
那少女看到李承乾救了這麼多人,笑顏如花:“玉倫宗的,真是名不虛傳,我們是書生宗的,我叫柳翩翩,這是我的大師兄莫駿,敢問這位道友您的尊姓大名?”
李承乾謙虛地說:“我是玉倫宗的水墨君,這幾位是我的師兄師弟師妹,師妹是夏顏,這幾位則是七彩宗的弟子,這是七彩宗少宗主齊一凡,我們剛剛與人血族的交手,奪回了女子的元氣。”
什麼?
人血族?
書生宗的弟子們都倒吸一口涼氣。那莫駿卻冷笑著說:“你說什麼呢,要自誇也不是這麼自誇的,人血族早在百年之前就被仙宗聯手封印,哪裡還有什麼人血族,你簡直是譁眾取寵。”
夏顏冷冷一笑:“書生宗的,就是這麼沒有見過世面嗎?看世界透過看書?殊不知,讀千卷書不如行萬里路!”
莫駿見這美貌女子,對自己一副藐視的表情,內心震怒,他是書生宗的天驕,天資過人,書生宗的女弟子,人人崇拜於他,他也享受這樣的崇拜,而且,他內心有些暗戀小師妹,哪裡知道,這女子竟然當著小師妹的面奚落自己,這口氣,他無論如何咽不下去。
“你竟然敢奚落我們書生宗?你一個小小女子,毀我法寶《詩經》,若不跪下認錯,賠我靈石再去購買法器,我定然不會放過你。”
夏顏冷冷一笑:“不放過我就不放過我,你當我怕嗎!”
齊一凡說:“這位大師兄,這就是你的不是的,我們是來救人的,你都不問一下,就直接丟出法寶,現在還要夏姑娘磕頭認錯,你們書生宗,不是一貫標榜儒雅斯文,是聖人門下弟子嗎?怎麼舉止如此粗魯?”
莫駿怒了,陰森森一笑,手心出來兩個濃墨寫的字:蠢材。噼啪一聲爆響,朝齊一凡的臉上狠狠砸了過去。
他“啊”的一聲大叫,被砸翻在地上,爬起來的時候,臉上果然貼著兩個濃墨大字——蠢材。
“哈哈哈!”書生宗的弟子們捧腹大笑:“七彩宗的,蠢材,蠢材!大師兄威武。”
燈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