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雲君看著李承乾,說:“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無論我回答我是誰,你也不會信。”
趙冷玉在他身邊說:“閒雲君,陛下有什麼聖旨?”
一句話,提醒了李承乾,說:“對,陛下深夜讓你造訪,到底有何聖旨?”
閒雲君躊躇片刻,陛下確實是讓他調查一下,水墨君晚上可有披獵袍出門,但並無正式口諭,而是讓他悄然調查。
見他臉色猶豫,李承乾冷笑一聲:“看來是沒有了,國師大人,你上我府門,毆打我的師兄,這筆賬,你說我該如何和你算計?”
閒雲君淡淡一笑:“本國師,打了就打了,怎麼,你還想打回來?”
李承乾看了一眼夏顏,夏顏與他心意相通,猛然間就出手,靈力暴漲,手指微彈,一道凌厲的靈力掠向閒雲君,將他的黑袍吹飄起來,可畢竟,兩人靈力相差實在太遠,閒雲君長袖一揮,輕易抵擋了她的攻擊,然而,第二道攻擊卻猝不及防,他的靈力與她的靈力相撞,卻飄下一把粉末,紛紛揚揚灑落一地,閒雲君面色不變,踏後一步,那些粉末竟然也跟隨而上,他不知道那粉末到底是什麼,幾個起落,人已經在門口落下。
門,怦然在他面前關閉。
李承乾也知道,自己拿著靈力高深莫測的閒雲君根本無法,畢竟,他是自己的師尊梅溪君那一輩分的,他們只能算是他的晚輩。
所以,將他逼出府門,倒也算是羞辱,將他毆打王子秀的事情,扯平。
閒雲君站在門口,其實,這小小府門,在他眼裡宛如無物,但他也不想在此刻,與水墨君為敵。他朗聲說:“水墨君,陛下交代,京都事已了,水墨君,可以啟程回玉倫宗了。”
顯然,他的意思,就是女王的意思。
看來,女王對武狀元,還是心存猜疑,將他逐出京都,倒也算是一種禮貌。
夏顏嘟囔:“這陛下,還真的是喜怒無常,昨日還稱讚武狀元是人中龍鳳,今日就想將他趕出京都。”
趙冷玉怒斥:“陛下的事,也是你能議論的嗎?”
夏顏也怒了,她本也是女王,雖然年輕,但自認明君,哪裡能忍受得被人奚落:“做錯了,議論都不可以?”
“你敢!”趙冷玉就去拔劍,夏顏手指一道靈力飛出,將她的劍“鏘”的一聲打落在地。
“好了,好了,你們別吵了,我離開京都就是,原本,這京都,我也不想再做停留。”
父王已經駕崩,留下“身世之謎”讓他自己去破解,他也覺得此地毫無眷念之處。
人群自然散去,他回到自己的臥室,雙腿盤起,感受那顆血色珠子在自己的體內,屢次催動,卻毫無任何反應,好像並沒有被啟用,依然在沉睡的狀態。
也是,父王體內含此珠多年,卻從無任何人察覺,顯然,也是此珠沒有被啟用。父王在臨終前,把此珠吐出來,交給自己,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何此珠和自己的身世有關係?母后與父王的那番對話,又是什麼意思?一切的一切,好像與父王的母親,也就是自己的祖奶奶有關係。
祖奶奶這個人,多年來,宮內毫無任何訊息,記得自己小時候曾經問過父王,為何從沒有見過祖奶奶的陵墓和畫像,當時父王臉色劇變,還讓人將自己打了一頓板子。顯然,祖奶奶,在宮內是禁止提及到的人物。
他這麼沉思著,天空濛蒙亮了,忽然,窗前傳來鴿子的聲音。
他開啟窗,一隻羽毛潔白的仙鴿落在他的手心裡,竟然是梅溪君放來了信鴿。
“逍遙宗召集仙宗各年輕天才前去階下仙訓,你等代表玉倫宗自去,一切小心,歷練一番。梅溪君。”
燈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