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鶴見到信箋落在了李承乾的掌心,不禁翩翩起舞,李承乾看著那仙鶴,忽然認出它來:“你是小五?”
那仙鶴長鳴,顯然是承認了。
王子秀多嘴問:“怎麼,你認識這小鶴?”
那仙鶴顯然也聽懂了王子秀的問話,竟然說自己是小鶴,略有不滿,聲音粗噶地斯叫了一聲。
李承乾笑著說:“你可不要惹它,它自小就脾氣倔,現在看來還是如此。”
他輕呼:“小五,你家主人現在可好?”
仙鶴頻頻點頭,顯然是說很好的意思。
一旁的夏顏平素都嘰嘰喳喳的,今天卻很沉默,趙冷玉瞧見了,抿嘴笑起來:“表弟,這是哪位女孩子給你寫來的信箋?”
“表姐,你或許也見過,不知道還是否有印象,就是無上郡國的水月郡主。”
“哦,記得了,那個嬌滴滴的小姑娘,雖然是小姑娘,可沒少欺負你,把你打哭,據說是三歲就有了仙根的天驕,陛下曾經做主,為你們聯姻,可小姑娘當時好像還不樂意,到底女大十八變,現在竟然給你寫了信箋來了?”
果然,兩人是有淵源的!
夏顏眸子微微冷,撇嘴說:“原來,是老相好。”
趙冷玉故意激怒她:“什麼老相好,是我未來的表弟媳婦,年歲麼,我看和你差不多一般大,不過,她可是無上郡國第一美人。表弟,你還不看看信箋,寫的是什麼!”
王子秀朝戰七七擠了擠眼:“我怎麼感覺到女人之間的一股火藥味啊!”
戰七七是鋼鐵直,男,詫異地問:“女人身上怎麼會有火藥味呢!”
“嗯,沒有錯,夏顏姑娘身上現在就一股火藥味道。”
夏顏怒了:“王子秀,你話是不是太多了,要不要讓給你封起來?”
他急忙收聲,不說話了。
李承乾緩緩開啟信箋,上面是一行清秀的楷書——無上郡國有禍國之兆,懇求殿下速速來救,水月郡主泣書。
他吐出一口氣:“這小五是我和水月郡主在一起玩耍時,她所養的,因為只認我和水月郡主為主人,所以不論我們中的誰,在何地,它都能找到我們其中的一個人,傳遞音訊。這些年來,我們其實也很少通訊,以水月郡主的個性,她看不上我,就不會來打擾我,此次寫信來,想來也是無人可以幫她了。”
“表弟,難道她不知道,你在東晉,現在也是逃命的殿下嗎?”趙冷玉丟擲內心的疑惑。
“她自然是知道的,但應該也知道,我現在的能力,他們水月郡國耳目甚多,情報線人遍及天下,甚至比東晉訊息更加靈通。總而言之,若情非得已,不會寫這樣的信來,看來,我得走這一趟了,不如你們先各回玉倫宗,回去覆命。”
王子秀說:“說的什麼話,我們既然是一起出來的,自然要一起回去,你去哪裡,師兄弟們跟你去哪裡。”
夏顏冷冷開腔:“王子秀,你就是廢話太多,你能做得了我們師尊的主嗎,師父還沒答應,我們能亂跑嗎?”
王子秀吐吐舌頭,衝戰七七說:“看到沒,火藥味更大了。”
李承乾說:“那,我們問問師父老人家的意見吧!”
夏顏一扭身,先坐到了玉面馬車上去,不理睬他了。
燈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