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皓的隨從,一腳踢開凌雲的門,田皓慢慢走了進來,白衣如雪,長身肅立,眼神高高在上,俯視著雙手默默垂立在兩旁的凌雲身上。
“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冒充我的名諱,在外面挑撥離間田家與段家的關係,本公子還真的看錯你了,原來你天生反骨?”
凌雲一副恭敬的表情:“實在是忍受不了,被段裔那紈絝子弟,在天下武士面前羞辱。”
“是麼,你這樣的奴才,竟然要顏面?”
他一腳踢飛過去,凌雲咬牙承受,被他踢到角落裡,翻滾幾圈,爬起來,再度小心翼翼垂手而立,就像一個正宗的小奴才。
“你以為你這樣,就能矇騙本公子?”田皓獰笑著,念動了生死符的口訣。
“啊!”一股焦煙從凌雲的喉嚨裡噴了出來,將他的五官燻到變形,焦黃,他在地上不斷痛苦地翻動,口吐白沫,眼神發直。
許久,田皓才停止唸誦口訣。
他低頭看了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凌雲,嘴角露出一絲獰笑,說:“這是你自找的,爬回你的房間,沒有我的召喚,不許再出門半步。”
話音一落,凌雲真的在地上爬,像一條狗一樣,朝房間裡爬去。
田皓十分滿意,這就是生死符的效果,被下符籙的人掌控,乖巧得像條狗。
他轉身,走掉了。
一道影子從屋簷上飄落下來,是一直暗中保護凌雲的天海,他想要扶起凌雲,卻看到他臉色焦黃,眼神發直,也被嚇得一大跳:“別碰我。”他竟然還能說話,慢慢朝房間爬去。
躲在房間裡的夜瑟瑟看著自己的主人,像狗一樣爬進來,妖媚的眼裡也蓄滿眼淚。
爬了許久,凌雲才慢慢地坐下,調整自己的呼吸,臉色,才慢慢轉白淨。
眼神,卻變得兇狠無比。
“主人,你明明可以破解生死符,為什麼還要帶在身上?”
凌雲說:“我在學會這道生死符的掌握,自己感受一下,也為以後掌握別人的命運做準備。”
他的嘴角流出一絲鮮血,天海見了,急忙灌輸靈力給他,醫療他的內傷。
“殿下,你是成大事的人,我在天王身邊多年,你的性格和天王一模一樣,天王也是隱忍多年,人血族當年被全仙宗的追逐絞殺,天王轉入地下,慢慢發展壯大,才成就今日的人血族,等待一盤大棋。”
“別跟我說那個老東西。是他,拋棄了我,才讓我在三界流浪,被人嘲笑,辱罵,毆打,踩在腳下,任何將我踩在腳下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還有三天,三日以後,就是大武試的終結,他倒要看看,田皓的野心是否能得逞。
接下來的兩日,是大武試的衝刺階段,所有過關的武士之間,再進行選拔。
這次,李承乾,迎來了他最強大的對手,清風榜排名第三的馮天陽。
馮天陽大約三旬,留著鬍鬚,穿著長裳,好像是一個教書先生模樣。
他的武婢,是他的夫人,隨夫佇立在身邊。
夏顏攜帶李承乾,飄然飛身登臺,雖然此刻李承乾的名聲已經漸漸響亮,但每次看到他上臺,只能在武婢的幫助下才能飛昇,也不禁引來嘲笑。
“馮天陽和他的妻子青梅竹馬,夫妻同心,互相可以感知,對付一個人,等於是對付兩個人。”
“馮天陽和他妻子據說都可以上清風榜,是他妻子甘願當武婢,所以沒有登榜,實際上,等於水墨君一次性要擊敗兩位清風榜上的修士。”
“他們是武道和修真道的高手,李承乾這次慘了,估計過不了關了,不過也還不錯了,一個名不見經傳水墨君,此次能走到這裡,走出這麼遠,也還可以了。”
“只希望馮天陽下手狠一些,這水墨君,讓我虧損了很多銀子。”
聽著下面的嘲笑聲,馮天陽淡淡地說:“水墨君,你是後輩,給我夫妻二人磕頭,然後留下你的武婢,你就可以認輸走人了,否則,我不會對你手軟。”
燈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