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文先只在雷震的身上砍了一刀,可雷震竟然毫無反應,依然對李承乾不停磕頭。
“雷震,你瘋了嗎?”吳文這次暴怒了,這簡直是在打自己的臉。
第二刀砍了下去,砍在雷震的腿上,拉出一個長長的傷口,可雷震竟然還是沒有反應。
忽然,吳文的面前,出現了一隻高大的獨角犀牛,朝他踏步過來。
每一步,都彷彿把地板都踩爛。
“轟,轟!”
旋即,那犀牛的角尖,對準了吳文的心窩,他大驚失色,拿起砍刀,狠狠一揮……
所有幻像此刻全部消失了,他又回到了剛才的場景裡,但,砍刀上,卻真實地流淌著鮮血。
“殺……殺人啦!”有人低聲吼起來:“吳家公子,怎麼連自己的手下都殺。”
吳文看到,跪下磕頭的雷震,依然保持著磕頭的姿勢,但他已經被自己砍死了。
他砍刀上的血,就是雷震身上的血。
“水墨君,你竟然給我施展了精神力?”
李承乾淡然看著他,眸子裡一片冰冷:“吳文,誰看到我施展精神力了?明明就是你自己殺人,還在這裡誣陷別人。你們吳家好歹也是武學世尊家族,就是這樣信口雌黃的嗎?”
“你?”
“我什麼我,你還是帶著你的手下,儘快離開,有本事,我們在武試上見面。”
說完,他就輕搖摺扇,飄然而去。
回到了包廂裡。
屋簷上,閒雲君凝神不語,許久,才說:“雖然他變了聲音,形象,但氣質改不了,這小子,本國師也看走眼了,還真的是一個精神力修煉的天才,他毫無仙根,沒想到,竟然天賦落在了精神力的修持上,這千百年來,已經沒有再出過一個精神力修為的天驕,想來,也是因為沒有誰敢置之死地而後生的緣故。”
“國師,你,你想怎麼對付他?”趙冷玉有些擔心自己的表弟安危,畢竟,閒雲君的靈力深不可測,即使表弟現在是精神力修持的天才,但在閒雲君面前,也不過是一個隨時可以捏死的螞蟻。
“放心,有的是人對付他,他已經顯露身手,今日之戰以後,應該會有點小名氣,就看他在武試上,還能走多遠了。本國師倒是沒想到,他竟然敢到京城來,還真的是膽子大。”
他知道,今天酒樓風波已經平息,所以揹負雙手,雙足踏上空中:“走了。”
幾個起落,他就消失不見了。
趙冷玉咋舌,幾日不見,怎麼感覺國師的修為又增加了幾分?
果然,再無人敢招惹包廂裡的幾個人物。
直到吃完飯,李承乾他們幾個人,才走出包廂,那些武士見到他們,目光裡的鄙夷之色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尊敬,敬畏,害怕……
以武為尊的世界,誰能打,誰就是大哥。
哪怕你是武學世家,如果打不過一個區區無名之輩,也不過是幫助那個無名之輩,登頂的臺階而已。
許多人在內心祈禱,希望明日的第二場,不要讓自己抽到水墨君就好。
翌日,李承乾他們再度前來,有不認識的武士,當即站起來,把他們靠近武臺前的好位置,留給了李承乾。
還有一些不認識的武士,紛紛送來水果、酒水、遮陽傘等物品。
這樣的待遇,只有幾個武學世家家族子弟,才能享受到。
想想前一天,他們還無人認識,被人嘲笑為鄉巴佬,此刻,卻開始享受武尊世家的待遇。
夏顏抿嘴一笑:“水墨君,看來,你在京都已經出名了。”
秦妝也笑了起來:“昨夜還真有些人,送來禮物給我,找我打聽你的來歷。”
李承乾輕搖摺扇,嘆了一口氣:“低調,低調。”
定睛看向武臺,與昨天相比,今日的武試更加殘酷。
燈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