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封長袖一揮,一道凌厲的靈氣從他寬大的袖口蔓延而出,將那個光球給籠罩,讓它停止滾動,旋即,兒子才趴在了地上,喘成一條狗一樣,眼淚鼻涕尿液都混合在一起,大哭起來:“爹,爹,救兒子,為兒子報仇。”
邱封朝前走一步,風大朗感覺心口就猶如被巨拳重重捶打在心口,一股壓力讓他喘不過氣來。
“風大朗,你就是這麼對待矜矜業業為你管理家業的你的表弟?”
“他將我母親趕到偏房居住,還要奪取我家業。舅舅,你看不見嗎?這就是你管教的好表弟。”風大朗回懟。
邱封愣住了,面色變得更加陰沉。
他了解自己的這個外甥,因為修為這些年沒有任何進步,一貫懦弱怕事自卑,以往訓斥他,他根本不敢反駁,都是唯唯諾諾的,今日竟然敢如此對自己?
邱玉堂咬牙切齒地說:“爹,是那個妖女打傷了我,打傷了我的師父深靈道長,爹,你要給孩兒做主,殺死那個妖女。”
“什麼妖女妖女,你再這麼稱呼我師父,我可不客氣了。”
邱封這才正眼看了下夏顏:“是你打傷我兒子的?”
“他欺負我徒弟,身為師父不過是維護自己的弟子而已。”
“你一個小姑娘,竟然招搖撞騙到風家來了,居然成了風大朗的弟子,也就只能騙下這個廢材!”
“是麼,你怎麼知道我是騙子?”夏顏臉色一沉,穩步走來。
邱封自持靈力高深,比那個深靈老道更高一籌,他將全身的靈力壓迫出來,整個院子都被一層看不見的靈氣籠罩,許多僕人頓時承受不了,倒在地上,身上不斷抽搐,吐出白色的沫子。
風大朗也承受不住了,咚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金鐘罩護體。”夏顏拿金鐘罩罩出了風大朗。
但她卻在層層壓力之下,毫無波瀾,臉色依然平靜,就像處於風口浪尖的一座燈塔,依然反射奪目的光芒,刺破黑暗。
那,自然也因為是身上有梅溪君賜予的定神珠。
果然有點意思。
邱封原本想動手,但忽然轉念,自己是長輩,靈力高深,在三界享有聲望,但對方不過是初出茅廬的小輩,而且還是一個少女,不管是輸是贏,傳出去,自己都會揹負一個以大欺小的名聲,這還是其一,其二若真的輸了,一世英名,就付諸東流了。
想到此處,他陰森森一笑:“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夏顏。”
果然,是一個無名小輩。
“既然你來了我們的地盤,我們就該給你招待,怎麼樣,晚上敢來東閣樓赴宴嗎?”
東閣樓是這一代修士經常聚齊之地,高手如雲,而且有不少是邱封的親眷朋友弟子。他要讓手下的人去對鬥此女,若贏了,是自己名下的功勞,若輸了,也是別人輸。打得一手好算盤。
風大朗說:“師父,不要去,那裡都是他的人,他們想群攻你。”
“如果不敢去,就趁早跪下,給我兒子磕頭認錯,賠償他一萬靈石作為醫藥診金。”
“靈石我多的是。”她拿出空間袋子,邱玉堂眼都看紅了:“爹,這妖女竟然從表哥那騙到了空間袋子,我們都為她白打工了。”
自從風大朗的父親離家出遠門之後,邱玉堂把風家都翻了個遍,愣是沒找到這個空間袋子。
要知道,這袋子就一個,與風家的金庫繫結一起,可以隨意支取靈石,誰若得到這個空間袋子,誰就是真正的首富。
“風家的財產,豈容外人沾染?風大朗,你這個不肖子孫,竟然把傳家寶給了外人?”
“那不是外人,是我師父,是我的拜師之禮,就算把全部家當送給我師父,我也樂意,你管的著嗎,那是我風家的財產。”
燈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