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有靈識印記在,難道這丹爐是施尋仙師之物?”
陸長明查探之後,確實在丹爐內發現了一道靈識印記,他雖沒有見過天行,但卻從別人口中聽說過小丹師才凝脈一境的修為,一般來說修士只有修為達到了歸元境,身體和元神進行了一次很大的脫變之後,靈識的強度才能夠在法器上烙下印記,而這丹爐卻明明有他人的印記存在,陸長明自然首先懷疑的就是此處道場的主人。
“有人打我丹爐的注意?”
此時正在一路趕回道場的天行心中一驚,他感覺到方才有人觸動了他留在丹爐內的靈識印記,雖然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但還是加急朝著道場趕回去。
天行的修為自然還沒到歸元境,雖然他的靈識由於長時間煉丹得到了不小的增強,比一般的凝脈境修士要高出不少,但也還沒到能在法器上烙下印記的程度,“七劫丹爐”是金陽子留在新月谷煉丹室中的,後來天行要離開的時候,金陽子就讓天行將七劫丹爐也給帶了出來,並且還幫天行將他的靈印留在了丹爐內。
“你們在幹嘛?”
發現丹爐內的靈印之後,陸長明正猶豫還要不要將丹爐收走,而此時離天行給人煉丹的時辰也快要到了,從自己住處趕來的鐵蘭卻是先天行一步趕到了道場,人還沒落到地上鐵蘭就注意到了受傷很重的吳道元,當看到丹殿的陸長明之後,更是感覺出了意外。
“幹嘛?小丹師未經丹殿允許,私自給人煉丹,我們自然是來找小丹師算賬的了。”
對於藍月峰的鐵蘭,陸長明自然識得,也知道鐵蘭的底細,但他卻不是藍月峰的弟子,並不賣鐵蘭的面子。
“算賬?算什麼賬,真是可笑,我怎麼不知道宗門內有哪一條規定,金陽弟子煉丹需要得到丹殿允許的?”
“金陽宗弟子每年分配所得的丹藥,難道不全是出自我丹殿?而且我丹殿需幫所有金陽弟子煉丹,報酬四層取一,這一條規定總不是假的吧?”
“金陽弟子所得的丹藥配額,是丹殿身為金陽宗一份子的職責,而幫金陽弟子煉丹是你們義務,說的好像你們沒有收取報酬一樣?其他各峰都有仙師給弟子煉丹,怎麼不見丹殿去問責?”
作為金陽宗的“老人”,鐵蘭自然知道丹殿現如今在宗內的地位頗高,而丹殿的弟子也大多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她早就看不慣了。
“你在巧舌如簧也沒用,今日我就是代表丹殿來尋小丹師的,既然他人不在,我等就先取了這丹爐,他要是想尋回丹爐,就自己去丹殿請罪。”
陸長明三人本就是因為之前在眾人面前吃癟,才故意找理由將氣出在天行身上,陸長明心裡沒有底氣,自然不願在和鐵蘭爭辯下去,只能心中一狠欲煉化丹爐中的靈識,將丹爐帶回丹殿,等回了自己的地盤,那還不是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
“你.......”
發現陸長明真的在煉化丹爐中的靈識,鐵蘭正想開口阻止,此時天行卻也趕了回來。
“你這是要搶我的丹爐?”
方才在路上,天行就感覺到有靈識觸碰到了他留在丹爐內的靈印,沒想到等他趕回來,還真看到有人在煉化他的靈印,不過天行到一點也不著急,丹爐內的靈印是金陽子幫他烙入的,他可不信隨便一個人都能將他的靈印給煉化了。
“天行師兄,你總算回來了,快來幫道遠師兄看看!”
看到天行回來,納蘭晴雨好似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天行一回到道場就看到有人在打他丹爐的主意,到沒注意到重傷的吳道元,聽到納蘭晴雨的呼喚,才看到身上滿是血跡被納蘭晴雨和丁引扶著的吳道元。
“怎麼回事?是誰傷的道元師弟?”
天行急忙走了過來,當看到留在吳道元胸口的獰狠傷口,天行臉上的笑意立刻不見了,先取出一顆丹藥餵給吳道元,才開口詢問納蘭晴雨是怎麼一會事。
納蘭晴雨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跟天行述說了一便,沒有任何遺漏,從丹殿眾人來到道場開始,被眾人擠兌一直到鐵蘭和天行回來,納蘭晴雨也沒自作主張的添油加醋,等她說完之後,看著面無表情的天行師兄,納蘭晴雨也不知道天行會如何做。
“白展堂師兄,馬玉師兄,劉清師兄,從今日起你們在我這煉丹四層取一!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不來!”
納蘭晴雨和丁引完全沒有料到,面無表情的天行聽完所有事情之後,卻是率先對白展堂幾人說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話。
“天行師弟,我三人方才可為你說了不少好話,你怎麼能將氣出在我們身上呢?”
聽到天行的話,方才為天行在丹殿弟子面前說了不少話的劉清,頓時心中有些不快。
“你們幫我說話,我自然感謝,但你們不該無視道元師弟被別人欺辱而無動於衷。”
面對劉清的責問,天行臉色依然沒有太多的表情。
“這裡這麼多人都看著呢,為何你偏偏只怪我三人,難道就因為我們跟你關係更親近一些,你以為這樣我就不會跟你翻臉?”
劉清心裡的不快已經變為了憤怒。
“劉師弟,別說了!”
看到被怒氣衝了頭的劉清還要繼續說下去,一旁臉上帶著羞愧表情的白展堂拉了拉劉清的胳膊。。
“為什麼不說,我就要說,我發現我劉清還真是看走眼了,竟然還當他是朋友,他就是這般對待朋友的嗎?”
無視白展堂的阻止,劉清自顧的把要說的話都給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