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他手指一抬,“再試一次!”
嘶……
又是三道絲線浮現出來,在手指上發出輕微的嘶嘶聲。
魏洛當即如墜深淵。
特麼老子的法技,只要施展一次就會耗費自己的全部元氣,再也沒能力施展第二次,而梁騰這個變態,居然還能施展?
逃……
魏洛能想到的,只有這一個字,逃到家族人的身邊,他就安全了。
他咬牙切齒地吼道:“想殺我,沒那麼容易,今天,你們都會死!”
說完,伸手從身上取出一樣東西,嗖的打上天,爆出漫天的火光,似乎是呼救的訊號。
隨即,魏洛再不敢停留,將輕身功夫運轉到極致,朝著遠處疾奔而去,瞬間就不見了蹤影。
梁騰輕輕吁了一口氣,他當然很想殺了魏洛,以絕後患,但是他也清楚,自己今天用了兩次相思引,消耗了六道元氣遊絲,只剩下兩道了。
剛才嚇走魏洛的那三道遊絲,其中有一道是殘存的氣息,根本沒辦法再釋放一道完整的相思引。
法技這玩意,真是奢侈品啊。
現在,梁騰能夠清晰的感到一陣陣虛弱傳來,和上次施展龍破天之後的感覺差不多。
雪地裡已經恢復了安靜,一旁的梁瑤雪等人愣了好久,才陰白髮生了什麼。
一行清淚從梁瑤雪的眼眶中奪目而出,就連梁天柏,眼睛都有些溼潤了。
今天所有的一切就像一場夢魘,而梁騰,就是把他們救出夢魘的使者。
“謝謝你……梁騰公子。”梁瑤雪低頭輕聲道。
梁騰今天救了她兩次,心裡無邊的感激卻不知道如何表達,只能匯聚成一句簡單的“謝謝”。
“不用謝我,我也是為了自保而已。”梁騰擺了擺手,聲音十分虛弱。
剛才和魏洛的拼鬥,對於他來說,也是歷經了一場劫難,現在的他,從身體到經脈,無一不是疼痛難忍。
今天揭破魏洛的偽裝,未嘗不是心底的英雄情節作怪,現在他才知道,英雄根本不是那麼好當的。
他一邊暗歎,一邊從身上取出一個瓷瓶。
那是從魏逍身上得到的瓶子,裡面有不少療傷的藥,對於這些藥,只要是修煉的人基本上都會認得,他隨手取出幾顆遞給了梁瑤雪和梁天柏。
幾人一個比一個傷的重,要說完好無損的,倒是馬山河了。
“謝謝,之前我……錯怪你了……我……”梁瑤雪接過藥丸,心中更是愧疚無比。
梁騰笑了笑,望著梁瑤雪道:“能讓梁大美女道歉,我已經受寵若驚了,哪還敢再怪罪?呵呵,你說呢?柏少?”
聽到梁騰叫到自己的名字,梁天柏一個激靈,差點把藥丸卡在喉嚨裡,趕緊道:“是,是,騰少說的對,我還沒謝過騰少的救命之恩。”
“別囉嗦了,我們要趕緊走,剛才魏洛已經發出了訊號,魏家的人說不定很快就要來了。”梁騰正色道。
“好,我們都聽你的,騰少,今後,我梁天柏這條命就是你的了!”梁天柏唾沫橫飛,他性格比較跋扈,卻倒是沒什麼心機,知恩圖報的道理還是懂的。
魏逍的藥似乎品質很不錯,再加上樑瑤雪和梁天柏體內的裂心蟄本來還沒成熟,所以只是肺腑之間受了一些創傷,兩人很快便站起身來,只是看起來有些虛弱。
“走吧。”
梁騰見兩人都站起身來,便揮了揮手,梁瑤雪和梁天柏似乎很自然的跟在了梁騰身後,儼然一副以梁騰馬首是瞻的樣子。
紫衣、青衣這樣的高階弟子,卻像跟班一樣跟在一個灰衣弟子身後,如果讓其他大梁弟子看到了,絕對會認為是個天大笑話,但梁瑤雪和梁天柏此時卻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嘎嘎……嘎嘎……”就在幾人剛要走的時候,馬小戶卻再次發出了奇怪的笑聲。
梁天柏的臉色唰的一下就變白了,這是他第二次聽到馬小戶的笑了,他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遠處,隱隱約約的浮現出數道人影,風一般向著這邊疾馳。
大魏氏族的人!
“來的好快!”梁騰知道魏家人會很快找過來,卻沒想到只是片刻的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