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筆記本,你說像誰?”沈霄斜了他一眼。
楚雲諫當即挺起胸膛為自己申辯:“我哪像它那麼喜怒無常!”
“也是。”沈霄輕飄飄地說道:“孩子的性情也不一定跟父母相似。”
楚雲諫:“……”
楚雲諫再度氣呼呼地吃下一塊香梨:“你為什麼說唐媛媛還不算安全?”
“她母親不一定答應離婚,離了婚之後,她母親也需要很長時間的心理輔導,才能慢慢從恐懼焦慮中走出來。如果她母親的心理不健康,那麼她帶著唐媛媛在外面討生活,生活的壓力會讓她崩潰,而家長最擅長的就是把精神壓力轉嫁到孩子身上。”
“你是說,唐媛媛的母親還是有可能會逼死唐媛媛的。”楚雲諫又吃了一塊香梨。
“對。”沈霄淡淡道:“儘管不是她故意的。唐媛媛自己的精神狀況也不好,雖然我不是專業的心理醫生,但是我判斷她已經具備了輕度抑鬱症。當然,這個輕度還是重度我說了不算,回頭還是要讓唐媛媛去看看心理醫生,確診一下才行。”
“也就是說,兩母女都有心理問題,如果不解決母親的心理問題,母親就會把精神壓力轉移到同樣精神脆弱的女兒身上,到時候女兒會第一個被壓垮。”
“沒錯,正是如此。”
沈霄看著楚雲諫手中的碟子裡所剩無幾的香梨,眼巴巴地說道:“那啥,你慢點吃,給我也留點兒……”
楚雲諫怔了怔,看了眼手中的碟子,微微一笑。
他叉起一塊香梨,塞進沈霄嘴裡:“看把你饞的,還有一整袋呢,你想吃我再給你削就是了。”
“你買這麼多做什麼?”
“看到那個老婆婆那麼辛苦地推著車,不忍心就多買了一些。”
沈霄故作感動狀,星星眼地說道:“楚雲諫,你真是個好人~”
“再給我發好人卡,你就叫護士姐姐來給你削香梨吧。”楚雲諫眯起眼睛,笑得極度危險。
沈霄當即抿上嘴巴,不敢造次。
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吃光了一碟香梨,那模樣像極了兩隻偷分贓物的小倉鼠。
門外經過的護士們見到這一幕,都忍俊不禁地捂住了嘴巴。
吃完香梨,沈霄意猶未盡地看向裝滿了香梨的袋子。
楚雲諫寵溺地笑了笑,又取了一個香梨削起來:“最後一個。這玩意兒涼,不能多吃。”
“嗯呢。”沈霄乖乖點頭。
楚雲諫忍不住放下水果刀,摸了摸她的腦袋:“你說如果你一直都這麼乖,那該多好……”
“爪子不想要了?”沈霄面帶笑容,眼中卻溢著寒光。
楚雲諫收回手,繼續削香梨:“其實你剛才說的都不是問題。我可以給她們安排固定的住處,當然,她的母親還是需要出去找工作支付房租,但房租我會給她們打折扣,不會讓她們負擔太重。這樣生活的壓力就可以減輕很多了,她母親的情緒也可以穩定下來,你覺得呢?”
“我有地方可以安排她們,你不用費心了。”沈霄平靜地說道。
“……沈總手裡頭的土地儲存量,自然是不容小覷的。”
“楚總過譽了,我們哪裡敢跟楚戰集團相比。”
“咱們能不抬槓嗎?好好說話不行嗎?”楚雲諫感到很頭疼。
他要更正自己剛才的說法,沈霄哪裡是牛奶的雙胞胎,她簡直就是一隻野貓,不信任任何人類,雖然偶爾會吃點兒人類投餵的貓糧,但你想擼到她……呵呵,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