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可是長主?”冰藍問道。
“不是。是昨天入府的新夫人啊?”小書童道。
什麼?難不成子楚真納了個雅J進府?冰藍只覺氣血上湧,不顧小書童就往堂屋裡去。
小書童趕緊上前去欄,被冰藍一個健步甩在身後。會客的堂屋大門緊閉,外面有兩個高大的家丁把守。見冰藍一個瘦小的姑娘氣勢洶洶地前來,自是不以為然,站成人牆攔住冰藍去路。
情急之下,冰藍使出一招蘭花拂穴。這是玄楠教給她用來防身的招式,關鍵時刻逃跑好用。
那二人眼前一黑,只覺身邊被一陣香風擦過。再睜開眼時,冰藍已經推開堂屋的門了。
門忽地被開啟,只見宋楚坐在堂屋上首,身旁站著一位容姿絕美的佳人,廳中四隻木箱及膝深,裡面是擺放地整整齊齊地金條,在昏暗的屋裡閃現這耀眼刺目的金光。下首坐著四個朝鮮衣衫的男子,正是剛剛在大街上見過的。
還不及冰藍反應,身著華貴的緋紅色百蝶穿花襦裙的美人,素手一揚,櫻唇一動道:“將她殺了!”
話音剛落,冰藍身後的門忽然被關上,四個朝鮮衣衫的男子在白露的指使下,拔出彎刀,將冰藍團團圍住。
冰藍又驚又疑,道:“你們是誰?怎麼在崇德公府裡?”
“動手!”美人冷冷說道。
頃刻之間,四人刀鋒直指冰藍而來。
“子楚!救我!”冰藍花容失色,滿懷期待地看著宋楚,然而他面色發紅,低下了頭,不發一語。
手無寸鐵的冰藍,勉力躲閃著四人凌厲的刀鋒,落敗之勢已顯。正當腹背受敵,進退維谷之際,轟地一聲,然後門被踹開。忽見直劈面門而來的刀鋒漸慢,然後兩個持刀的朝鮮衣衫的男子竟然倒在她面前。
來人正是玄楠,這兩個男子是被他持劍砍殺的。冰藍雖然自幼習武,卻並不曾見過殺人,現下見滿身血跡的玄楠和倒在血泊之中抽搐的人,只覺頭皮發麻,心口噁心。根本無暇身後的刀鋒。然而聽得幾聲叮叮噹噹鐵器的撞擊之聲。剎那間,玄楠將她攬入懷中,然後飛身一躍,跳上屋簷。然後又取出懷中竹筒,點燃朝天空一擲。一朵明亮的火花在暗夜中綻放……
不等片刻,崇德公府便被巡防營圍得水洩不通。一群披甲計程車兵衝進了崇德公府。
驚魂未定冰藍看著玄楠沾著血珠的臉,不禁哭道:“陛下,剛才……嗚嗚嗚……嗚嗚嗚……剛才……我就要死了……”
“你放心,有朕在。”玄楠的聲音溫暖而堅定。
裘鐵領著巡防營衝進屋裡將的兩朝鮮衣衫男子和宋楚擒了,卻唯獨不見剛才那紅衣女子的影子。
玄楠道:“朕在高處,未見她逃出來。屋裡一定有密道!”
隨後,裘鐵又領著內知客堂屋的角角落落又搜查了一遍,果然有一條密道直通府外,密道里散落著女子的衣衫,是緋紅色百蝶穿花的襦裙。盡頭有是一個街邊落水口,那條街上人流如織,四通八達,早沒了白露的蹤跡。
院子裡,內知客給四隻木箱裡的黃金稱重,約有一萬兩。宋楚和兩個朝鮮商人戴枷,跪在院中。
玄楠徑直走到宋楚面前,問道:“你和他們,和那個女子,還有這些黃金是什麼關係?”
宋楚低下頭,豆大的汗珠滴在地上,依舊默不作聲,緊閉雙眼,緊咬牙關,默不作聲。
這時,一個朝鮮商人一歪頭,忽然吐出大量鮮血,隨後倒在地上便不動了。
“不好!他要自裁!”裘鐵驚道。隨後,一把摁住另一個朝鮮商人的下顎,揮起拳頭直擊側臉,朝鮮商人噴出一口鮮血,一粒藥丸落在地上,在血泊裡滾出好遠……
“早知道南朝皇帝拼了命地護你,剛剛就該擒了你逃命!”朝鮮衣衫咬牙切齒道。
“陛下,崇德公暈過去了。”內知客稟報時,宋楚倒在了地上,渾身抽搐,口吐白沫。
冰藍衝過去檢視,憂心忡忡道:“陛下,快宣太醫!”
玄楠撇了撇嘴,小聲嘟囔:“剛才命都快沒了,現下又想著他!”然後道:“裘卿,宣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