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單廣泰親自登門拜訪薛尚,薛尚在府衙處理政務。鳳嬌和孩子在李府。
單廣泰又駕駛馬車來到李府。節度使最近偶爾有身體不適,在家休養。軍營、府衙有魏翔和薛尚,他放心得很。
別看這兩個人還在明爭暗鬥,但治兵手腕都是有一套。薛尚更是全能,治理州府事宜也是得心應手。
節度使大人在家可以安心調養身體。門衛來報:“老爺,單公子求見。”他遞上一張拜帖。
節度使傳令,“帶單公子到我書房來。”
單廣泰和兩個手下進來。兩個手下懷抱兩個檀木箱子,跟在少爺身後。節度使親自到門口迎接,“你們下去吧。”他吩咐門口把手的崑崙士兵。
兩個手下將箱子放在書桌上,也躬身退下。節度使關上房門,讓單廣泰就坐,廣泰上前取出鑰匙開啟箱子,“大人,這是鹽鐵生意收益。共計八千兩黃金,一個季度的收益。”
單廣泰直言此行的目的,我是來給你送金子的。單公子年紀輕輕做事卻是大手筆。
節度使看著眼前金光閃閃地金子,心情分外敞亮,覺得自己身體的一點小恙都被金子給驅除了。
節度使:“單公子,這也太多了吧。”以前他給別人分享鹽鐵生意,別人給他的好處可是意思意思。他也不經商,對於商業利潤不太在行。
單廣泰:“大人,這是一個季度的利潤收益。鹽鐵本來就是暴利行業,況且是壟斷行業,收益達到這個程度很正常。而且,我還扣除了前期投入等成本,等越是往後,收益越是可觀。”
節度使歎服道:“單公子果然是光明磊落之人。能在金錢面前懂得分享,是有大智慧的人。”
廣泰從懷裡取出一個本子,遞給節度使。“大人,您請過目。這是近期的往來賬目。”
節度使驚訝地推開賬本,“單公子,這個就不必了。我相信公子光明磊落。”
廣泰堅持,“大人,是這樣,咱們公私分明,情誼是情誼,生意是生意。親兄弟明算賬,在下和大人之間生意上也要涇渭分明,這才是長久共贏的生財之道。”
節度使這才接過來,細細翻看賬本,每一筆賬目都記錄詳細有出處。這孩子年紀輕輕辦事穩妥,這麼大家業,加上人情往來應酬,生意紅火不是沒有道理。
“這一處是什麼意思?”節度使指著一筆被劃掉的賬目問。
“回稟大人,這筆賬目是在下先前想要合作的生意夥伴,他販賣鐵礦,是為了中轉給南詔國。在下得知他的意圖之後,終止了該筆交易。賠付對方違約金。這筆違約金,在下也算在成本運營裡面。”單廣泰解釋說。
節度使問;“為何一聽說和南詔國做生意,就毀約呢?”他的答案應該和自己所想到的一樣。節度使目光炯炯地望著單廣泰。
單廣泰:“大人,自然是因為南詔國覬覦我邊境賊心不死,在下雖然是一介匹夫,但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在下不敢因為一點蠅頭小利,而置國家利益於不顧。”
節度使站起身,伸出雙手緊緊握住單廣泰的手,“好一個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就衝著單公子這句話,鹽鐵生意轉交單公子,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