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是忽悠,我們是酒友,是同甘共苦的真朋友。”
幾名侍衛圍坐在玄乙身邊,點頭認同,“玄乙姑娘,我們都喜歡你。”
玄乙;“看到沒,是他們忽悠我。”
他們和玄乙相處感覺開心,她總能逗弄他們開心。就像現在,她一臉俏皮地和他們開玩笑,十分可愛,真性情,一點都不做作。
即便偶爾也會對他們展露風情,也展露得媚然天成。玄乙飯後在陰涼地裡打盹。
“上路。”冬霜指揮說。
玄乙垂頭,將身子縮在陰涼地裡,假裝聽不見。冬霜也不理會她,招呼眾人上馬駕車。
“冬霜,你一點沒有同情心,你鐵石心腸。”
玄乙小迷弟不敢上前幫忙,他們懼怕霜公子掉臉子。江遙配合她完成這段儀式,安靜地聽她控訴完冬霜的‘惡行’。
“大小姐,請吧。”江遙伸手扶起她,扶她上馬。沒有江遙的配合,玄乙豈不成了自娛自樂。
冬霜身為女子,卻是看不得女子嬌弱的樣子,需要別人照顧的柔弱樣子,他看不慣。對於江遙每每配合玄乙的舉動,冬霜不贊成。不能慣著她毛病,路還遠著呢。
太陽徐徐地向西邊移動,熱氣隨著太陽西沉,漸漸消散。西邊的地平線上是粉色的晚霞。千里渺無人煙,只有他們一行人朝著晚霞映照的地平線方向行駛。
“太美了,浩瀚夕照大漠圖。”玄乙遙望墜落西邊的斜陽。
江遙:“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鉤。何當金絡腦,騎馬踏青秋。”
直到天色完全黑下來,如勾的月牙升上天空,隊伍才停下來。
侍衛們搭建起帳篷,眾人都在外面席地而坐,沙子還有些溫熱,坐上去很是舒服。
自從踏進沙漠,一行人就沒洗過手臉。水如同春雨貴如油。一日三餐是一樣的食物,餓了不覺得食物單調。
月牙的光芒灑落在沙漠上,如同在沙地上鋪陳一層薄霜。
今晚的沙漠難得的安靜,竟然沒有一絲風,眾人都席地而臥,兩個侍衛輪換打更。
十來天的跋涉後一行人來到敦煌。敦煌是大唐和柔然間的邊境城市。
從前秦時期開始,在敦煌石窟就開始刻鑿壁畫,只是前秦時期工程規模不大。更兼東晉十六國時期,五胡亂華。敦煌屢次遭受戰爭摧殘,十六國時期的壁畫基本都毀於戰爭。
前代無數優秀的藝術人才,頂尖工匠大師的嘔心瀝血之作毀於戰火。是人類歷史文化界的一大損失。
大唐建立之處,重新在敦煌石窟開鑿壁畫,以期將大唐盛世的文化經濟生活的方方面面記錄下來。讓後世子孫有機會一睹大唐歷代明主治世的風采。
玄乙酷愛藝術,心心念唸到石窟瞻仰藝術精品。距離敦煌越近,她越是迫不及待。終於到了敦煌城門之下,玄乙也不等待眾人,先策馬往城門闖。
守門計程車兵一時不察讓她輕易地闖進來。“站住,站住,抓住那位女子。”士兵們吆喝著追趕玄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