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龜縮在山洞裡。出來一趟採購物資,感覺到處都是官軍的耳目。這樣的日子時間長了,眾人心裡開始打起小算盤。
“那一對狗男女在哪裡?”拈花端坐在寬大的石椅上,手裡拿著銀質面具。
手下把告示拿給他看。他的真容已經天下皆知,他沒有隱藏的必要。
臉上紅色的印記泛出血紅的光芒,在幽暗的山洞裡,真像一隻血紅的眼睛,正憤怒地注視下面的門徒。
眾位門徒跪了一地。“稟告堂主,他們都在洛陽府衙內。”
“們幹什麼吃的,我不是警告們,儘快提著兩個狗男女的人頭來見我嗎?”
拈花狂怒地一拍石椅,生生震落下一塊。門徒都跪拜請罪。
一位舵主仗著老資格,想要規勸幾句,“堂主,小不忍則亂大謀。那對狗男女···”
他話還未及說完,拈花瞬移到他面前,伸手掐住他的脖子。他眉心的紅印越發鮮紅,單手將舵主高高舉起。
舵主求生的本能,讓他伸出雙手握住拈花手臂,拈花的手臂卻像一根燒紅的烙鐵,灼燒他的雙手。
“竟敢反抗本堂主,竟敢反抗本堂主。”
拈花咬牙切齒地說,手指發力,舵主的喉頭髮出嘎嘎的脆生生響動。他的頭顱骨碌碌滾到地上。
眾人大為驚駭,堂主竟然單手扭斷舵主的脖子,這是多麼恐怖的功夫。
這些刀口舔血的門徒,面對失去理智,武功值爆表的堂主,有的人竟然膝蓋發軟,兩股戰戰,站不起來。
來自外部的威脅,他們可以承受。來自內部的淫威,他們無力招架。
舵主的身軀倒在地上,拈花上前抓住殘軀,張嘴去吸吮噴濺的獻血。旁若無人嘖嘖有聲。
眾人無不驚駭得要死。這是誰?這個人絕對不是堂主。他們堂主處變不驚,有大智慧。
可是面前的這位,眉心血紅,眼睛血紅,嘴巴血紅,雙手沾滿鮮血,衣袍上浸染獻血。
整個人就是從地獄爬出來吃人怪獸。眾人體瑟瑟發抖,想要一鬨而散各自逃命。
又擔心誰跑得快,誰就是下一個被屠殺的舵主。
“鮮血的味道真是好呢。”拈花舉起那具沒有頭顱的軀幹,在眾人眼前逐個展示。
“堂主,堂主。”門徒中一位骨幹禁不住大哭起來。
忘川堂毀掉了,在他們手裡徹底毀掉了。
“我給們兩天的時間,提著那對狗男女的人頭來見我。否則,他的下場就是完不成任務爾等的下場。”
拈花丟下屍體,大笑著來到石椅上坐下。閉上眼睛,他要小憩片刻。
眾人悄無聲息地爬起來。手腳並用溜到角落裡,互相看我我看。
堂主的死命令,他們註定是無法完成。怎麼辦?每個人都在心裡發出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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