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型如其人,文如其人,都帶著狂放不羈的傲氣。玄乙喜不自勝,物喜其類。
玄乙吩咐侍女準備物品,她要和江遙去踏青賞月。侍女去準備出遊的物品,玄乙到屏風後面換裝。
屏風只是一層輕薄的絲絹,上面繪有貴妃出浴圖。屏風後面曼妙的身姿,因為這層輕薄的絲絹,若隱若現神秘而美好。
江遙的視線掃過屏風,屏風後面曼妙的身姿讓他想起那一日,他運功讓自己氣血逆行,然後柳葉擔心他,摟他入懷。
他走到窗邊,窗外芙蓉盛開,幾棵果樹碩果累累。天空上傳來幾聲雁鳴。丫頭,你還好嗎?
玄乙在屏風後面看得真切。江遙竟然不為所動,看到她的風采之後不為所動。
玄乙輕聲笑道:“江公子來到這裡,是要做柳下惠嗎?”慵懶而又纏綿的音調帶著懶洋洋地調笑。
“做不做柳下惠,取決於姑娘,不取決於在下。”江遙轉過身,正對著屏風,笑盈盈地說。
“幫奴家系上帶子。”
玄乙將襦裙的領口往兩邊拉了拉,裙子的帶子鬆鬆地圍在不盈一握的纖腰處。
江遙轉過屏風,入眼就是美人春光咋現。他告誡自己鎮定,但如玉的面龐還是籠罩紅暈。
‘十絕’才女的殺傷力不是蓋的。玄乙偏偏還不罷手,雙臂搭在江遙的脖頸處。
吐氣如蘭地問:“我美嗎?”她溫熱呼吸拂過江遙耳畔。江遙收斂心神,就差唸叨《清心咒》。
江遙錯開一步,將她纖腰處的帶子仔細繫好。
‘姑娘與我就是天上的月亮。’又伸手將襦裙領口合攏,掩住春光。
美人投懷送抱,還能抑制自己的心意。玄乙還是頭一次遇到。逗弄江遙也好,還是想要和他假戲真做也好,既然對方不配合,算了。
玄乙整理好容妝,江遙面色也恢復如常。兩人從屏風後面出來。
侍女也準備妥當,跟在玄乙身邊出門。玄乙和江遙翻身上馬,江遙接過包裹放在馬背上。
玄乙大笑:“公子,我們出城去,可以嗎?”
“好。”江遙打馬出了紅樓。
一道月白身影騎在火紅的駿馬上,一道火紅的身影騎在毛色如雪的駿馬上。駿馬一路飛馳。
兩人從南門出城,江遙帶著玄乙來到那天他和冬霜逃生的深潭處。
深秋時節晚上還是有些涼意。江遙在草地上鋪陳一塊絲錦。在空地堆放柴火,火光熊熊燃燒。
“等著,我去給你捉兩條魚烤著吃。”江遙脫下外袍,寶劍和紫玉笛都留在岸上。
玄乙側臥在絲錦上,懶洋洋地揮手。噗通一聲,水面騰起一串水花。潭水重新歸於寂靜。
玄乙走過去檢視,人呢?噗,兩條魚飛出來,江遙從水面冒出頭來。一個猛子,他又潛入水中。
七八條魚被扔到岸上。玄乙大笑著喊:“江遙,上來。夠了,夠了。”
半天沒有回應。玄乙探身往水裡看。水面平靜,連個水泡都沒有。
她脫掉外衣,噗通跳入水中。“江遙,江遙。”她向潭水中間游去。
一條手臂箍上她的腰肢。“你下來做什麼?”
玄乙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江遙,江遙。我還以為你嗆水。”聚書庫
“潭水很涼的。”江遙托住她的纖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