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兩黃金。”江遙回答。
公子的手下端來一杯茶,“喝了它。”
江遙端著茶杯猶豫,看看公子,看看茶水。公子神色不變,“喝了它。”
江遙喝下杯中茶水,胳膊腿腳變得綿軟倒在地上。一個壯漢上來背起他。
冬霜、黃公子在賭場一直瞄著江遙,江遙跟著四個大漢走了。好半天不出來,他也不敢放出三青去追尋江遙,怕幫倒忙。
忘川堂的人不是善類,也不白給。江遙這半天不出來,估計賭場和忘川堂有瓜葛,或者說賭場是忘川堂一個分舵。
江遙眼睛被黑布蒙上,手腳都捆綁結實,扔在車廂裡。江遙仔細辨別聲音,身邊有兩個人,一左一右地在他旁邊。車廂外面有兩個人駕駛車輛。
這四個人都是訓練有素的人,一路上並不交談。他聽到兩聲鳥鳴,江遙大喜,兩位青青果然給力。
“那兩隻鳥怎麼老是跟著咱們?”終於有人說話。
“哪呢?”車廂裡一位掀開簾子尋找可疑的鳥。
樹上有兩隻鳥在交頭接耳。“你太緊張,你鳥它幹甚?”
“在讓我看到你,烤了你。”一個大漢拉弓對準它兩。
撲稜稜兩隻鳥振翅飛走。“你怕個鳥啊。”四人哈哈笑。
車子很是顛簸,應該不是山路,車子上不去。或者是山路,但山勢不險峻。
“我聽到有人騎馬過來。”一人說。
“你今天這是怎麼了?疑神疑鬼的?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再說哪裡有人過來。你聽到了嗎?”
另外兩人搖頭。冬霜跟在他們後面,儘量保持距離,避免被他們發現。
“這傢伙藥勁還沒過去,一般情況下路程的三分之二,就該醒了。”
江遙還是無聲無息,處於藥勁的麻醉狀態。馬車終於停下來,江遙都要顛簸吐了。一道還要裝暈。
沒聽到叩門聲,一支箭射出去,然後是石門開動的聲音。冬霜趕到的時候,石門緩緩關閉。
江遙被人帶進去,下了馬車,他腿腳不支跪在地上。“賭桌上的本事都哪裡去了?”一個大漢揪住他。
“鬆開繩子。”江遙兩腳拖在地上,增加摩擦力。
大漢把繩子割斷,江遙慢騰騰地走。他聞到牡丹花香,這是一個愛花之人。他走得很慢,牡丹花香充盈鼻端。
有水滴落的聲音,他們一行人進入洞穴,洞穴的空間挺大,因為感覺十分涼爽。
走了四個岔路口,因為他們變換四個方向。“舵主,人送過來。”四個大漢離開。
帶他前行的人聽不到腳步聲,江遙站在原地沒有動。有人過來解開他的眼罩,江遙眯著眼打量四周。
正前方的石椅上一個戴面具的人,銀質的面具上一朵紅玉雕琢的曼陀羅花,拈花微笑的銀質面具。
他身披一件狐裘,狐裘裡面是一件白色袍衫,繡有紅色的曼陀羅花。此人坐在高大冷硬的石椅上,冷眼看去倒像是一個人形道具。他應該就是忘川堂主拈花愚人。
據說沒有人見過拈花愚人真面目。世人對於他更多地是揣測,世人眾說紛紜。沒有一個確切的定論,他在世人眼裡就是一個謎。
那人不開口,江遙也不開口。他坐在那裡像一尊靜止的雕像。
“見到堂主還不下跪。”
臺階下方四人分列兩邊。都是帶著面具,披風從頭裹到腳。裝在套子裡的人裝神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