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美人和潁王進店,當她看到那個人,那個和她恩愛纏綿一年多的身影,在這裡不期而遇。
王美人第一反應是轉身想要逃離這裡,但是那個人先她一步魂不守舍地離開。
王美人的臉色霎時面無血色,即使塗著胭脂,也難掩臉色慘白。
潁王關切地抬手摟住她:“美人。”
王美人惶惑地低下頭,勉強笑道:“剛一進來,覺得涼意浸身,大廳太寬敞緣故吧?”
美人抬眼,下意識去找那人身影。潁王視線隨著美人看過去,只看到一角衣片。
江心走進後廚,再沒出來。
秀英看到貴客進門,忙迎上前去。卻看到美人神情不像往日,聽到美人說大廳太寬敞,涼意頗重。
陪笑道:“夫人所言極是,小人每日裡在櫃檯站著,有時凍得伸不出手,拿筆寫字,手都是僵硬的。”
美人自覺有些失態,“也不盡是,我身子弱,年歲大些,毛病多,姑娘別聽我渾說。”
秀英陪笑;“夫人千金貴體,自然要珍視、珍重。”
秀英送幾人上樓,她跟在後面。給王懷、高倉安排房間,王爺不差銀子,他手下也安排在高間。
秀英下樓,想著讓江心上去招呼,養眼不說還會說話。喊了幾聲都說沒看見江心。
穎王帶著王美人一行人隔三差五來一趟,只要江遙在基本都會作陪。
阿詩娜說:“好像去後廚。”
秀英到後廚找,後廚的人說江心因為身體不舒服,先行離開。
秀英沒多想,他身體剛剛復原,受不得勞累實屬正常。
江遙第二日帶上獵物來酒樓,沒看到江心。
“江心呢?”他問秀英。
“昨天他身體不舒服,提前離開,今天沒過來。”秀英回答。
身體不舒服?“我去看看他。”
江遙回佈政裡看望江心。
秋菊正在收拾房間,“公子回來了。”
她手裡攥一塊抹布,注意力放在八卦上,把抹布當絹帕,掩住嘴。
神秘兮兮地說:“公子,江心昨天回來時,臉色煞白,跟丟了魂似的,問他話,他一言不發。”
“我去看看他。”江遙說著往外走。
“公子,江心沒在屋。他沒用早膳,我看到他恍恍惚惚到院裡去。”
秋菊不放心,要跟著他,江心擺手拒絕。估計這會還在院裡。
江遙來到後院,四下裡看一圈,沒人。
“公子,”
江心倚靠酒甕席地而坐,委身在一堆酒甕中,手裡握著酒葫蘆,搖搖晃晃起身迎接他。
他身體剛好,天氣寒冷,他穿得不多。按照秋菊所說,他在這裡坐了大半天,他是在作踐自己。
江遙轉身離開,江心在他身後喊:“恩公,回來,和江某喝酒,連你也要丟下我嗎···”
江心嘀嘀咕咕地說,有委身坐到地上。“公子,生氣,也離開,走吧都走吧,赤條條來去無牽掛。”
江心抱起酒葫蘆,酒水稀稀拉拉灑了一身。“好酒,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