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黨!!”
斯特林仰天長嘆——
“斯特林,你還沒有回答我呢。不要試圖轉移話題。”
紫色的月字海天之上獨自守望著大海,那洶湧的波浪也忍不住偷偷跑出來窺探港灣的風景。即使是深夜,港灣也是如此的迷人。沒有五彩繽紛的闌珊,只有朦朧的臺階,沒有熱鬧的人群,只有蟲子們在看音樂會。
停泊在碼頭的一艘大船上。。。一道黑影竄至船頭,東張西望著,氣氛顯的異常緊張。月光照拂下,一張少年的臉逐漸成型。俊溢且不失剛毅,蓬鬆的長髮,全身一套皮馬甲,高高的鼻子嗅著不安分的空氣,那雙湛藍色的眼睛在月色下如此深邃,在這一刻與他的年紀極不相符。
少年正想翻身上岸,卻被另一道飛來的身影攔了下來。
“天兒,你要去哪?”這是一箇中年男子的聲音,顯得如此威嚴,不可抗拒。男子的裝束與少年相差無幾,惟獨那隻被皮革包住的眼睛格外醒目,儼然一副獨眼龍的姿態。
“不。。。我只是想看看風景,爹。”少年顯然沒想到他父親會突然出現,只好硬著頭皮回答著。
“這麼晚了來看風景?怕是又想溜出去了吧!”中年男子瞪著眼說道,顯然不吃兒子這套。
“我。。。我只是。。。”少年開始吞吞吐吐起來,對於這個從小就沒好臉色給他的父親,他經常無言以對。
“只是什麼,你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怎麼,留在這裡委屈了你不成?”
“好,我告訴你,我確實不想呆在這個鬼地方了,那又怎樣?”少年乾脆豁出去了。
“你居然敢說這種話,難道這些年給你好吃的好用的你都忘了?而且。。。。”
“別說了!”少年打斷男子的話,湊近前去與其對視道:“用海盜身份搶來的錢我不稀罕用,爹,難道你想你兒子每天提心吊膽地生活著嗎?”
中年男子驀的一楞,隨即又立刻恢復過來,“我是你爹,子承父業,你這輩子註定要做海盜,在海上生活,你沒有選者的餘地!”
“我真不明白您為什麼只讓我留在船上,每次有買賣卻讓若詩去鎮上交涉,她是女孩子,難道我還比不上自己的妹妹嗎?”少年有些激憤道。
“那是因為。。。。恨!這點以後你自會知曉,現在你就給我安安心心地留在這裡,沒有我的命令,不許私逃!”中年男子大喊道。
緊接著後艙正在熟睡的船員有些被吵醒,斷斷續續到來到船頭。幾名船員看著這副情形,明白又是父親在教訓兒子。
“嚴叔,你看大半夜的犯不著這麼說教,林天,你也是的,先進艙再說。。。”
“都給我回去,我沒讓你們出來都不許出來,我楚嚴教訓兒子還輪不到你們管。”幾個與落寒要好的小夥此刻迫於楚言的威嚴也都不敢勸阻,只向她投去一個放心的眼神後悻悻地回去了。
偌大的船頭又只剩楚嚴和落寒兩人了,此時的月亮突π地皎潔起來,照亮了船頭。
“爹,為什麼我們就不能做正常人,象普通人一樣的生活呢,難道你想這輩子都揹著獨眼海狼這稱號嗎?”
楚嚴的臉色不斷變換著,矛盾的心情令他一言不發。
“爹,娘死得早,如果她在天有靈看著你做這些不恥的事。。。”
“嘭”的一聲,下一刻,落寒的左臉已被紅印所取代,嘴角也禁不住滲出些許血絲來。
“住口!你這臭小子,竟敢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來,這些年來你有看過為父殺掠過窮人嗎?”落寒心中一緊,確實自己的父親只劫掠富人的船隻,而且從不殺好人和窮人,也算的上一名好海盜,人稱獨眼海狼。
楚嚴也有些後悔下手太重了,他的脾氣一向如此,橫起來沒人敢說個不字。但畢竟是自己兒子,楚嚴掏出一塊白布正步上前想看看落寒的臉傷。
“走開!你一點都不瞭解你的兒子。”落寒鬱忿的轉身回艙,只留下一臉木訥的楚嚴呆立在船頭。
一個陰暗的房間內。
“你找我有什麼事麼?”低沉的聲音響起。
“如果沒事,你以為我願意來這裡麼?”另一個聲音與前一個幾乎相同深沉。
“什麼事?”低沉的聲音不帶一絲色彩。
“我手下的人在進行任務的時候遇到了麻煩。”
“恩?”
“五個殺手培養不易啊,全部死在了楊易天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