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據他對師春的瞭解,以他們的習性來說,不會搞什麼太精巧有內涵的名字,不是不想有內涵,而是有些東西裝斯文也掩飾不了內在的貧乏,向來是簡單好用就行。
他估摸著不是叫“火神香”就是叫“神火香”。
等到那另覓路徑的神火再次冒頭,剛好被師春堵住時,沈莫名恍然大悟,懂了,也驚訝了,居然還有這樣的寶物,看來這次神火域之行,大當家是有備而來呀!
然冒頭不久的神火見到有人,立馬又遁入了冰蛟的體內。
如此一來,眾人和這神火展開了一場捉迷藏似的圍追堵截。
安無志和童明山都落在了地面等著,防備神火從下面走脫。
神火若敢躲在某一段不出來,追蹤的一夥人立刻抄傢伙開挖,嚇得神火又到處跑。
這反覆躲躲出出的,冰蛟體表已經被弄了個坑坑窪窪。
而冰蛟體表束縛住的網格鬚子,也已被到處跑、到處冒頭的神火給燒了個千瘡百孔。
等到眾人感覺到腳下有嘣嘣動靜的時候,師春四處打量,右眼異能觀察到定身物質的整體破壞程度後,才吃了一驚,忽緊急大喊道:“都別搞了,快走!”
他話剛落,眾人剛要摸出風鱗跑人,一場澎湃的花雨便出現了。
裂開,噴灑,沖天而起的噴灑,好像看到了浩浩蕩蕩的江河決堤,噴出了無數稀碎的星光點點,似澎湃洪流要將他們給沖走,還有無盡的寒冷,一個個連扭身都來不及,便無法再動彈了。
之後都意識到自己被冰封了。
師春有過被冰封的經驗,早有浴魔功護體,依然在用老辦法,意圖破洞而出,然而這次砰砰撞擊幾次後,光聽聲響,就有種被埋在了深海里的感覺。
那股撞擊後的厚實反饋,令他明白一切努力都是無用功,他難以寸進,真正被冰封了。
但他並不是很慌張,因為他有人。
困境中的他努力後,儘量偏動腦袋觀察四周。
眼前的冰很通明,因為看到了兩朵遊走的淡淡銀藍色的神火,其中一團的火焰很大,有丈許高,小的神火跟在它後面,遊走遊走,漸漸黑暗,不知去往了何方,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
師春不時以拳撞擊出咚咚聲,發出聲響訊號。
果然,不一會兒,下方便有一團紅光升起,一身赤焰的童明山快速化冰穿行而來,讓自己人吸收神火的好處在此刻體現了出來。
神火赤炎的融冰能力不容小覷,很快便把他這位大當家給先解救了出來。
師春在水中施法出聲,“快找他們,你不用管我,我會跟著你。”
“好。”童明山應下,迅速以神火赤焱開路,到處尋找,師春在後緊跟。
他們走開後不久,融化的水又快速凝結成冰。
找到其他人不算太難,被凍住的人雖口不能言,但都能施法在喉嚨裡發出不小的嗯嗯聲做訊號,避免了師春暴露右眼異能。
不多時,凍住的明山宗一夥便湊齊了,童明山在前開路,同樣施展火性功法的安無志則在最後,一行斜斜向上而去。
因不管被多大的冰山鎮住,斜向上都是離開的最佳捷徑。
結果走了很久很久都未能走出去,令眾人有點懷疑是不是走錯路了,在師春的堅持下,一夥才保持了路線不變,繼續斜斜向上而行。
直到一夥人破冰而出,站在悽悽寒風中的半山腰,發現面對著浩瀚星辰,腳下是一望無際的陰雲,再看高聳的冰山峰巒在雲層中連綿起伏,折射出無數的璀璨星光,才意識到那隻冰蛟的崩解意味著什麼。
一隻冰蛟的崩解,竟化作了無數的冰原高山,改變了廣袤冰原的地貌。
這一幕真的是太震撼人心了,未曾親眼目睹的人,是無法想象的。
“一二三四五…”吳斤兩將安無志和童明山手中的神火數量清點了一下後,大驚小怪道:“咦,沒少,我剛才在冰裡面好像還看到了兩朵神火,有一朵很大,難道是我眼花了?”
童明山道:“我也看到了,我想追,沒追上,它們在普通冰裡的速度很快。”
褚競堂摸著大鬍子:“我也看到了,五朵,還有兩朵,乖乖,竟然有七朵。我說宗主,你們這些煉器門派的,不是說神火很難找嗎?還說什麼一個地域只有一朵,我們這扎堆出現的抓都抓不完,抓到你們兩手都不夠用了。”
吳斤兩道:“春天,就這冰山連綿的覆蓋規模,許安長他們就算死在了下面,就算有什麼好法寶,以我們目前的實力怕是也沒辦法輕易找到了。”
師春卻看向了沈莫名,道:“一直想問你,你怎麼跑來了,有什麼情況嗎?”
沈莫名簡單提醒了一句,“我那邊發現了‘千巖宗’的蹤跡。”
聞聽此言,吳斤兩看向了師春,他很清楚,這正是師春之前讓他帶人摸查的那兩個魔道門派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