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敢殺到這裡來的事,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出現過了,就像當年那個和真兒長的一模一樣的女人預料的一樣。
這也是他們為什麼說,敢為了真兒來這裡提親的,不是有能力來收拾他們的人,就可能是真兒的有緣人。
若不是真心喜歡真兒,誰敢來這裡提親?
而眼下的情況似乎有些亂,九爺感覺到了,不但有人殺來了,殺來的人好像還挺挺多的,為什麼?
他一時間確實有些轉不過彎來了,怎麼辦?
求援後的師春也終於問到了他頭上,覥著臉問真兒,“真兒,這位是?”
也算是明知故問,這裡怎麼可能出現這種穿著怪怪的少年郎,不是恐怖存在,也是恐怖存在身邊的人。
真兒道:“是九爺。”
“哎呀…”師春大吃一驚,一副罪過罪過的樣子。
他正要開口拍馬屁,所有人的目光卻又都看向了空中,無他,駕馭風鱗追殺而來的李紅酒到了。
李紅酒又不瞎,那麼多人扎堆在下面,他自然看到了。
此地的湖心島?相關傳說,李紅酒也從前輩們的口中聽說過,好像就是禁地的核心位置,也是禁地真正最恐怖的地方,據說修行界有許多傳說級的頂級高手命喪於此。
他心中暗凜的同時,又有一種莫名亢奮,確實也有點緊張了,他看到了人群中那個打扮明顯有些怪異的少年郎,師春在此人面前點頭哈腰狀,也明顯縮在了人家的背後把人家當作了擋箭牌。
之前還被自己攆的倉皇而逃的師春,此時已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昂首挑釁模樣。
活脫脫的小人模樣,卻也能說明問題。
而那少年郎模樣的人,明顯也沒把他放在眼裡,目光只是在他身上掃了下,便又看向了他來的方向。
九爺確實沒把他放眼裡,一個還需要藉助風鱗做腳力的玩意,算個什麼東西。
真兒在他這裡把師春吹的天亂墜的好,按真兒的說法,他不認為眼前這人能是師春對手,對手還在後面?
用不了多久,很快的,各派人馬便嘩啦啦趕到了,人已經沒了之前多,但對九爺來說,已是前所未有的一幕。
從最早一批人憑空殺入神火域開荒,到他們禁足在此,一下對上上千人的一幕,他是真沒見過,這次真的是大開眼界。
有些狐疑的目光掃過浮空的各派人馬,一個個躲在風鱗裡,目前還真沒看出哪個是高手來。
左子升等人也都貼在了李紅酒的身後,也都看到了島上的少年郎,起碼的一點眼力還是有的,也都看出了師春一夥貓在少年郎身後的情況不對勁,結合此地環境,一個個大氣都不敢亂喘了。
宗門師長都不敢來的地方,自己為什麼會跑來的?
到了這個時候,又開始有人後悔了,跟著李紅酒瞎跑什麼。
後悔這玩意,永遠是此一時彼一時的。
空中的一批人,島上的一批人,都很安靜,天地間除了一群風鱗呼呼轉動的聲音,再也聽不到了別的聲音。
安靜對峙中。
且如此這般的持續了很久。
九爺是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他已經施法傳音給了下方塔內的人,問怎麼辦。
下方塔內的人也糾結了,原本是大事為重,打算不幫師春的,現在那些追殺的人也不知吃錯了什麼藥,竟侵門踏戶,懟到了他們的家門口。
還要不要大事為重?
“老九,你確定其中沒有高手?”
塔底的大爺很鄭重地問了聲。
老九的聲音在塔下嗡嗡響起,“不是有沒有高手的事,是太弱了,全部都是肉體凡胎,一眼看破的,一個鑄就仙體的都沒有,還要我怎麼去辨認是不是高手?動手試一下,還是一個個上手摸一下?”
另有嘀嘀咕咕的男人聲音響起,“還都是肉體凡胎的境界,怎麼敢來此的,還一下撲來上千人,那些煉器的門派還懂不懂規矩了,是當我們死了嗎?”
這話似乎提醒了一聲,大爺當即問道:“確定來的都是煉器界的人嗎?”
於是湖心島上的九爺終於出聲了,偏頭問道:“這些都是煉器界的人?”
這問話方式一出,無異於從某方面佐證了李紅酒等人的懷疑,頓令他們暗暗心驚。
真兒點頭嗯嗯道:“都是的。”
九爺眸光一斜,“你知道個屁,沒問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