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時希自嘲似的呵了聲,“你們搞這麼大聲音,只要不是聾子的,都能找到吧?”
師春:“我說的不是這個,我問的是你怎麼知道我們的行動路線,能摸到這裡來?”
宮時希:“你這不是明知故問麼,你這一路為何會被人追著不放,你能不清楚?你若不清楚,能去刺殺巫珊珊?”
師春又瞟了眼四周,“可我並未看到巫珊珊。”
宮時希:“到了這地方都怕,躲在後面呢,她指方向,我們探路,確定一程她再跟一程指路,大部人馬在最後面跟著。”
師春目光閃了閃,疑問道:“為何偏偏是讓你們探路,我們被人追殺,不會是你們在背後搞鬼吧?”
許、尤二人相視一眼,都聽出了師春在裝糊塗,因為師春之前在他們面前斷定過,就是宮時希這邊推波助瀾搞出的事。
宮時希哪敢承認,手上法寶被那詭異霹靂給毀了,又見識過師春蒙面刺殺時的身手,靠他們很難滅口,自然是堅決否認,“春兄,你想多了,真要在背後搞鬼,我們就不會跳出來自找麻煩了,我們也是被逼無奈,剛好被他們指上了,被推了出來犯險。這事,後面各派都看到了,你回頭一打聽便知道。”
師春意味深長的哦了聲,“照你這麼說,那就是巧合了,只是未免也太巧了,點誰不好,剛好能點千巖宗頭上。別人說什麼我不信,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事實,你擺明了在搞我,我將如實上報,這次的事情是你在搞鬼,至於該怎麼向上自證清白,那是你的事,不需要我來操心。”
向上?向什麼上?明山宗一夥互相看了眼,都不明白說的‘上’是誰,稍微細想,也只能是想到南公子那些人頭上。
許、尤卻是心知肚明的。
宮時希一夥的臉色頓有些不太好看,真要被針對著來查的話,還不知道會被查出什麼事來。
但轉念一想,又沒什麼好擔心的,他們完全可以對自己上面坦誠是他們做的手腳,能阻止師春這邊奪魁,上面高興還來不及,怎麼可能真查他們。
所謂的‘三脈盟約’是表面上維護的事情,背地裡誰不是各懷鬼胎,只要沒證據,上面必然要保他們。
故而,宮時希微微一笑道:“春兄愛怎麼想,我們也攔不住,我們能露面,也是一片好心,是來特意提醒你們的,別以為追兵不敢往這裡闖,已經來了,你們得趕快轉移了。”
師春淡笑道:“多謝宮兄美意,宮兄若真不是來搞我們的,若真是來幫我們的,那就勞煩宮兄幫個小忙。”
宮時希略皺眉,“什麼?”
師春盯著他眼睛道,“巫珊珊現在不是跟你們混一起探路嗎?又離群了,你們下手方便…”說著偏頭對吳斤兩那偏頭示意了一下,“我這兄弟愛好比較特殊,喜歡殘缺美,我要活的!”
眾人齊刷刷看向吳斤兩。
吳斤兩毫不羞愧,當即嘿嘿道:“人生嘛,有機會當然要體驗下‘千姿百態’,錯過豈不遺憾。”
一夥人惡寒,‘千姿百態’還可以這樣來形容的嗎?看他的眼神倒是透露出了看變態的感覺。
不管他變不變態,宮時希不屑地嗤了聲,“你們的愛好與我無關…”
“我現在就懷疑是你在背後搞鬼!”
師春陡然一聲打斷對方的話,指著對方鼻子明確道:“沒你的事你跳出來幹嘛?巧合?騙鬼呢?你既然當面跳出來了,我們就不會跑,有巫珊珊在,也跑不掉,反正被抓是早晚的事,你一路跟過來比誰都清楚。
我們要是落在了他們的手裡,你也別想好過,你既然想搞我們,那就大家一起玩完。
想證明清白,就把巫珊珊交給我,幫我們也是幫你們自己,巫珊珊到了我們手上,我們才能放心跑。
宮兄,好走不送,我在此恭候,抓不到巫珊珊那娘們,我絕不走,你不信可以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