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王勝和褚競堂他們都不知道的事情,但還有人知道當時的人員調動情況,真要較真查的話,自能驗證。
二十來個門派的人,被騙去送死不說,之後為了封口,又把倖存者全部弄死了,試問這事傳出去怎麼得了。
不需要讓褚競堂把這事繼續說下去,之前審訊的人也吐露過這事,沒必要再讓重述一遍,青衫客抬手又敲了下牆壁。
咚!
於是主審跳過這個,問褚競堂又是怎麼和王勝再次聯絡上的。
事情經過,褚競堂回憶著娓娓道來,王勝找上他後,他把人引薦給了呼延道,結果王勝要跟宿元宗魚死網破,要成全元劍宮做第一,誰知呼延道表面答應,暗中卻聯合宿元宗滅口哪知反而敗在了王勝手上。
至此,他褚競堂就再也回不了頭了,不逃都不行,宿元宗擺明了要把知情的都滅口,他哪還敢留下等死,只能喊上被拖下水的門派一起逃了。
面對宿元宗的恐怖威脅,他們一夥人也只能是一條道走到黑,跟著王勝反抗。
這講述的經過,可比師春自己向無亢山交代的有的沒的詳細多了,把師春的整個翻轉手法全部體現了出來。
反正是有問必答,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只是事後講來頗感辛酸,感覺自己好傻,褚競堂自己把自己都給講哭了,淌著淚講。
當說到王勝指揮一半的玄洲人馬搶奪蟲極晶時。
主審忍不住問道:“聽說你們每次收穫都不少,幾乎從不落空。就你們那草臺班子的探子,按理說,最多探到搶劫目標的位置,是怎麼做到每次都不走空的?”
之前這個問題也問過其他人,都不清楚,反正每次都能搶到不少。
一群烏合之眾比一群精銳表現的還能幹,這著實有些讓人費解。
對於這點,偏間裡旁聽的木蘭青青也豎起了耳朵,這也是她萬分好奇的地方。
褚競堂抬袖抹了把淚,又哭又笑的,“哪有什麼每次都不走空,壓根就沒搶到什麼蟲極晶。”
主審詫異道:“什麼意思?”
木蘭青青等也是一臉錯愕。
褚競堂苦笑,“除了第一天確實搶到了數百枚外,之後每次搶的基本都是自己口袋裡的蟲極晶。
人馬對半分時,還分到手了一半的蟲極晶,王勝利用那些蟲極晶,對眾人反覆上演有收穫的戰果而已。
表面上收穫都交給了我保管,都讓大家看到了,實際上背地裡卻用一袋袋石頭給換走了。
第二天再搶時,可以想象,應該是趁亂把準備好的蟲極晶丟在了戰場,然後打掃戰利品時被發現,如此反覆而已。
我們看似揹著大量的蟲極晶,實際上背的基本都是石頭,最後說是有六七萬的蟲極晶,實則只有三千來顆。”
此話一出,堂上堂下皆鴉雀無聲。
右間的青衫客怔住了,這法子聽著怎麼有些耳熟。
左間的計清和也愣住了緩緩偏頭看向木蘭青青,這不正是冠英傑稟報的,說他們手上其實只有四萬來顆蟲極晶,還有小半都是裝的石頭湊數。